一行人敲锣打鼓的来,浩浩汤汤喜气洋洋,动静十分的大,琴喻王氏等人,自然已经知道宁漠安高中解元之事。
被余氏判断躺床上起不来的琴喻正活蹦乱跳的挥舞着柴刀劈柴。
她劈柴自与别人不同。
别人劈柴是将柴放在那里,一刀劈下去,分成二三瓣,劈不开还用捶子在刀背上钉几下。
偶尔用力过猛,刀还镶在下面的木桩里拔不出来。
她却一刀两片,切口齐整,动作有如行云流水,却又有气吞山河之势,刀刀命中,连一向好看热闹的杨小牛都不敢站在一边看。
他总有种感觉,他这便宜姐姐不是在劈柴,而是再劈人的脑袋,还一下两半。
杨小牛缩着脖子躲在门背后,吞着口水,总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并不知道,琴喻确实是无聊在练刀法。
其实,杨小牛到杨家这么多天,也发觉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叔叔白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出去,可是,院子里早上隔三差五的就会有猎物出现,而婶子告诉他,这是叔叔出去打的。
再比如,阿柳姐回来的这些天……
听闻女婿得了解元,同样笑得合不拢嘴的王氏一边给琴喻收拾,一边啐啐念。
“怎么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们宁家过来个人通知你接你回家呢?小牛,你快出去看看。”
杨小牛得了令就跑了出去。
琴喻摇了摇头,并不制止。
她心知余氏巴不得她死在娘家,但却不能说,免得王氏担心。
只道,“大概是得了消息喜疯了,什么都忘了吧。”
王氏想了想,觉得琴喻说得很有道理。
“那,那也有可能,那咱就不等他们了。”
见琴喻还在院子里劈柴,只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孩子,这当头还劈什么柴呢,快过来和娘一起收拾啊,今天娘就送你回宁家,你可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啊,肚子一定要争点气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还没有怀上呢,要知道,你夫君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你要是再怀不上,他再纳个妾……”
“他敢!”
琴喻扬了扬拳头。
杨含山这时走了进来,一脸郁闷,“女婿以后可是举人老爷,你怎可这般无理,日后……”
还不用琴喻教导,王氏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日后怎么样?日后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纳妾,女儿就应这么对付他。”
被王氏铁沙掌打在肩膀生疼的杨含山:“……刚才你不是还说,女婿是举人老爷……”
王氏气不打一处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进来了,我正想说,他要是再纳个妾,女儿你可得睁大眼睛,举着大棒子好生的教导。”
杨含山:“……”
泼妻悍女,他也无能为力,女婿你自重!
琴喻回娘家的时候,就带了个小包袱,可是回宁家,却是带了好几个包袱的东西。
几坛好酒,王氏给她新做的衣服,风干的野味,给宁家各人带的小礼等等,王氏和她两个人拿不动,便使唤了杨小牛一起帮忙,三个人手上都提满了,边说边笑的到了宁家。
于是乎,听到敲门声的余氏一开门就看到,三个鲜活的不能再鲜活的人站在她眼前。
面前女子脸色红润,唇不点而朱,风风火火眉眼弯弯,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余氏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