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覃居的面积并不大,和其他院子大气典雅的风格不一样,里面除了遍植了竹林,还有一个竹子搭成的亭子,亭子一旁布置着高低错落的假山,一道小溪流从山顶慢慢流下来,落到几处假山拼成的一个小池子里,池子里甚至还养着两尾锦鲤,可奇怪的是,这池子的水却不会增多。
“你这院子倒是布置的比花园里头好看。”容禛说。
陆徵不想理他,可又惹不起这尊大神,只能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容禛不以为意,径自走到陆徵的书房,陆徵一惊,还未来得及阻止,容禛已经看到了他练的字。
“这字……”容禛的表情一言难尽。
陆徵却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满不在乎道:“想说难看你直说。”
“难看。”容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在陆徵怒瞪之下将那张纸折起来放进怀里,“我送了你玉佩,你送这个当回礼好了。”
“你刚刚还说难看!”陆徵已经越来越猜不出这位大神的脑回路了。
“是挺难看的。”容禛笑了笑,“改天给你送两本字帖来,字如其人,你是该好好练练了。”
陆徵顿觉生无可恋。
容禛又从怀中拿出一封请柬来递给陆徵。
“这是什么?”陆徵接过来,好奇地问。
“后日我在府上设宴,不知道陆三少爷可否赏脸?”
陆徵将帖子翻来覆去看,楚王设宴一事极为低调,然而这并不能阻止那些想要上蹿下跳进入宴会的人,陆徵不知道这张帖子价值几何,但想一想那些当红明星的演唱会门票吧,楚王殿下现在怎么也够得上国际巨星级别的。
容禛看到陆徵那一脸诡异的笑容,忍了忍没忍住,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哎哟!你干嘛打我!”
容禛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你莫非想留我吃个中饭?”
陆徵忙不迭地送他老人家出去,陆擎和陆彻听到消息也连忙赶了过来,容禛摆了摆手:“本王不兴这些,送到这好了。”
“楚王殿下慢走。”
容禛隔着人群看着陆徵,忽然露出一点笑容:“届时,本王在府中恭候国公爷和令公子的到来。”
说罢,领着随从离开了英国公府。
陆擎一脸莫名,楚王设宴的确给英国公府发了请帖,可长子仍要修养,没法前去,他也是知道的,怎么……
陆擎想着,将目光转向人群后偷偷摸摸要溜回去的幼子,脸顿时一黑:“臭小子!老子今天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陆徵慌忙跑到母亲身后躲起来:“他非要给我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
“你还顶嘴!”陆擎怒道,“把老子的藤条拿来!”
云氏护着幼子,颇有些无奈道:“楚王是长辈又是亲王,他要给什么,难道徵儿还能拒绝不成?”
“你……唉……”陆擎叹口气,顾及大庭广众之下人多口杂,终究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回到房间后,云氏不以为然:“老爷是太过小心了,徵儿不过是个孩子,便是带着他去王府赴宴又能怎么样?”
陆擎又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都离开后,才压低声音对云氏道:“我听说楚王殿下现在还在找钱法曹,可见对当年锦嫔的死还是不能释怀,如今徵儿因为破案有了些许名声,万一楚王找他去查锦嫔的事情,这该如何?”
云氏一惊:“可这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所以才说这位殿下心思不浅啊,你还记得当年他在京中是如何飞扬跋扈惹是生非?不知有多少人看走了眼。锦嫔当年死的不明不白,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不查个清楚?”
“可这里终归是燕京,不是北疆。”云氏虽然这般说,可脸色也凝重起来。
陆擎摇摇头:“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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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父母的担忧,陆徵吃过饭出门去找包铮,这几日衙门里的捕快一直都在查□□的来源,到现在应该差不多也有了结果。
包铮揉了揉额头:“这事看着容易,查起来实在是费事。”
“怎么?”
“钩吻俗称断肠草,主要生长在西南一带,于风湿等病有奇效,因此,大部分医馆中都会备一些,他们知道钩吻的毒性,因此每次用的分量都会非常小,便是售出也会详细记录。”包铮神色莫辨,“然而,我们却发现陆家几位主子几乎都买过钩吻。”
陆徵瞠大双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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