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秦府---
“禀告夫人,刚刚传来消息,两日之后,梅城知县墨子柒要公开提审阮小六!”
“公开提审?难道那个卜衣候没去梅城县衙?”
秦府夫人端坐在堂内,指尖捏着一颗荔枝,剥开了送入口中,随即微微蹙眉,盯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下人质问道。
“禀告夫人,他是去了,但...没出来......”
没出来?什么意思,难道是之前嘱托的事情没有办妥?
“下去吧,稍后要是有事,还需你再跑一趟。”
若是寻常,这秦府的下人势必会恭恭敬敬的答应秦府夫人,而今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转身便朝着堂外逃了出去。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议事堂内,坐着一个不该坐的人!
“呵呵,你这秦府的下人,胆子都像耗子,像老夫这么慈眉善目的人,见了都害怕,出去了指不定给你惹下多大麻烦。”
秦府夫人见魍翘着腿,斜靠在紫衫木椅上,虽有些心中不悦,但却也不敢有任何反驳。
“这是我秦府的下人,轮不到你来说。”
“呦!你现在说话倒是硬气,怎么不见你昨晚叫的荡人心神,好像一只发情的母猫呢~”
魍见秦府夫人面色通红,伸出脚在她大腿内侧蹭着,看上去像只想要偷腥的猫。
而秦府夫人腰肢一僵,似是挣扎的同时,盯着魍又咬牙切齿道:“够了,秦府这么多下人看着,你让我怎么做人!”
“做人?”魍不知怎的忽然笑出声来,随即冷着脸回应道:“能在我身边活这么长时间的,都不该算做人......”
秦府夫人知道这人心理扭曲,但人家一身本事能杀光秦府,因此为了保命终究只能忍气吞声,强忍着不叫出声,随后用颤抖的声线继续道。
“人家都要开审了,你怎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桀桀桀,要是现在动她,才真的不是时候。”
“怎么说?”
“如今你秦家闹出这种事,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老夫若是动了那个小丫头,再抢走阮小六,势必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给傅少爷添不少麻烦。”
魍话到此处,忽然动作一停,贴过脑袋压低了声音与秦府夫人道:“傅少爷最讨厌麻烦。”
“所以...嗯...你要静观其变?”
“也不能这么说,稍后还要借你秦家的手,请来一位仵作,当堂将那丫头的罪证驳回去才行,这样的话,阮小六离开梅城便成了定局,而之后该怎么处置他,便由老夫说了算。”
“你不是说自己杀人不眨眼吗?”秦府夫人呼吸急促的讥讽道。
“杀人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然消息走漏,谁摆平?你?还是那个躺在床上只会哼哼的秦老板?”
“你害怕消息走漏?”
“不,应该说该安静办的事情,老夫从不声张......”
话落,二人纠缠在一起,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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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六!你个软脚虾,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出来!”
“丫蛋!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监牢外面扯着嗓子喊啥呢!再说他在地牢里面关着,根本出不来!”
许是子时,正值月明星稀的时候,墨子柒一人睡不着,本想去绣春楼花钱买罪,向妙玉姑娘倾诉一下肚子里的苦水,可谁想不知不解竟然走到了梅城监牢这里,当即气不过便朝着监牢内大声喊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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