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储位吗?不是啊,争的是一位优秀的储君,争的是一位心怀百姓、心怀社稷的储君啊。这储君之争,说到底。还是为江山社稷而争,为天下百姓而争啊。原本我是支持魏王李泰的不假,但是魏王李泰如果真的成为我大唐储君了。那可不是我大唐社稷、大唐百姓期盼的事情,而是我大唐社稷,大唐百姓的灾难啊。魏王李泰,有才无德,就如同前隋暴君杨广,魏王李泰会生生将我们为之费尽心里的大唐断送掉的啊。”
房玄龄对魏征说道:“魏大人所忧虑的,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啊。我愿和魏大人一起,辅助太子承乾,我大唐可以让一个有品德但是无能力的太子承乾成为储君,也绝对不能让有德无才的魏王李泰成为储君啊。魏王李泰如果成为储君,他的破坏性要比太子承乾,危害要大得多啊。”
听到房玄龄如此说,魏征激动不已。不久魏征就起身离开了房玄龄的府邸。
魏征走后,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不解的看着房玄龄,说道:“父亲,常言道‘良禽择佳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事’,父亲当年就是在息王建成与当今天子之间,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才成就了今天的功业,成为了我大唐梁国公、尚书左仆射,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秦末时,范增之才不逊于张良,但就是因为错投了项羽,最后才落个穷途末路,气死途中。如今魏王殿下上得皇帝器重,下得山东豪族、南方士族联合支持,权势滔天,百官像魏王殿下的影子似的,紧紧跟随魏王,为何父亲要死保着摇摇欲坠的太子承乾不放呢?如今朝野之间的明白人,可是都知道太子承乾和魏王殿下的争斗,魏王殿下是必胜的,而太子承乾则是必败的啊。”
房玄龄对房遗爱说道:“遗爱,十年前,如果你说这番话,我会听的。可是如今,我不会了。”
“为什么?”房遗爱惊讶的问道。“父亲可是大唐诸臣中最当之无愧的智者。”
“智者?”房玄龄说。“智者有善有恶,可惜你的父亲是个心善的智者。年轻的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无欲的高僧一心侍佛,可是后来天下大乱了,我只能放弃自己的心愿,出来做了官。我做官这么多年,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可是为两代皇帝赞画兵机,羽扇挥过,那是万千颗人头落地啊。我已经成了这天下最大的屠夫。每当打了胜仗,别人都欢欣鼓舞,可我的心里却充满了罪恶感。在这千百次的屠戮之中,最让我痛心的是武德九年玄武门下的那一幕啊。兄弟砍下了兄弟的头颅,血浸透了皇宫。虽然这是情非得已,虽然这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是我的心…”说到此处,房玄龄老泪纵横。“却因此变得日渐沉重,我真的不想看见上一代的血腥气息,到了下一代,变得更浓啊。这些话,我不能说,我也不敢说呀,我只能整天装出一副大忠之臣的样子,喊着要捍卫正统,捍卫太子。其实我捍卫的不是正统,也不是太子,而是自己的心啊。你理解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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