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思了一会儿,在想这个故事要怎么编。
他其实准备了很多后手,也想过对方如何地狡诈深沉,目光锐利,偏偏没想到焰灵姬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赤眉龙蛇对于她难道就这么重要?
还是这个世界的姑娘都太傻,认定一个人就会生死相随。
秦哪里信这些,他不信,也不愿意相信,内心燃起了一股火。
楚香兰是这样,焰灵姬也是这样,她们凭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地将自己性命托付在另一个人身上?
在她们面前,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肮脏的泥鳅,但明明眼前这女人手上也沾着无辜的鲜血,也不知杀了多少该死或不该死的人,也是一个跟他一样的侩子手。
都很脏,莫以百步去羡慕五十步,自己变成了泥鳅,她也迟早会。
秦心里头不停地劝导自己,非得减轻一些没由来的负罪感才算安心。
焰灵姬没有催促他,秦最后开口道:“白亦非身上中了很深的寒毒,每月会发作一次,发作时要行男女之事,渴饮处子鲜血方可减轻无尽痛苦。你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身上有烈阳之息,在他意志溃散之时,你可以用火媚术深入他的内心。”
“这白玉佩是白家祖传,一共只有三枚,很多年前遗失了一枚,就是我手上这个。”
“拿着它,关键时候,伪装成他过世的母亲,借用火媚术,探寻一切你想知道的东西……还有我想知道的。”
焰灵姬端详着手上的白玉佩,绝美的脸庞无悲无喜。
“什么时候?”
秦想了想,答道:“今夜子时。”
他这话确实没有诳焰灵姬,白亦非那寒毒比姨妈来的准时,荣沪既然敢把这事儿跟秦讲了,自然是确定,观察过很多次。
但这并不重要,他要用焰灵姬锁住白亦非,是与不是对的时刻没有什么影响。
如果失败了,他就要考虑怎么做掉白亦非。
雨还在下,她已经离开,秦独自撑着伞站在屋顶上,望着远方雨打凝苍,暗夜无边,风起处扬起他青衣衣袂一角。
“我没做错,你可以死,可以不死,我有一念之仁,我不是坏人。”秦有些苦涩地说着,但无人听。
他站了很有一会,转身离去时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是坏人,但我爱我自己。”
漫步在雨中,秦走过三重门,跨过七八处园林,又避开了太子府里一些站立巡逻的尸体。
他最后到了太子殿门口。
没有死士巡守,也没有尸体,更没有看到金刚一样的无双鬼。
秦轻轻拨开房门,里面只有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容惊恐,瑟瑟发抖。
殿内烛火很稀薄,仅照的几分微亮,但那人借着火光还是看见了秦,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颤着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秦跑来,嘴里嘶哑又惊喜地叫道:“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父王他一定会让人来救我的!快带我走,快带我出……”
他嘴里叨叨念着,离秦只有一步之遥时,秦却面无表情将殿门拉上,听着他狠狠撞在了殿门上。
韩太子在里面哭嚎,踢打着门,秦站在门外,任凭他怎样闹腾,也不开门。
“我不是来找你的。”秦声音很淡,却让门内没了声息。
缓缓转过身,秦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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