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找到你。”
焉夜来低声道:“赖大哥,怎么办,蔡京的人是没有良心的,万一他们真的拿梅县的人出气……”
小山拉拉赖药儿的衣袖,哀求道:“赖大哥,我不想大家出事……。”
赖药儿撇嘴:“他们应该不敢随便杀人吧。”
军官冷笑一声,随意挥刀砍过去,路上挑着小担的小贩人头落地。军官大声道:“赖药儿,你再敢跑,我保证梅县不会有活口。”
赖药儿眼尖看到那人头落地的小贩就是常来客栈喝茶的何山,顿时怒了:“你们太过分了!”
军官冷笑:“赖药儿,你最好记住,我们相爷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焉夜来抿嘴:“赖大哥,我们还走吗?”焉夜来根本没有那种正直的观念,在她看来,赖药儿没事就好,其他人……生生死死难道不是自己的命吗?就算没有赖药儿,天下的百姓也过得不好。
赖药儿深深的吸气,转头往回走,气道:“走?走个屁。”
焉夜来低头,小山鼓鼓嘴没说话,谁都看得出来,赖药儿心情很不好。
军官得意的看着赖药儿回头,说道:“赖神医,你早点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你看你,非要走。”
赖药儿横眉竖眼:“要不是你们这么残忍无耻,我会回来?好,我跟你们走,但治好之后我就要回来。”
军官没有回话,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心道:你这么好的医术,相爷怎么会放你走?要怪,就怪自己医术太好吧。
李布衣来到了梅县。
两年前赖药儿邀请他一起隐居的时候,李布衣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压根没有那么大度,他明明喜欢赖药儿,怎么能看着赖药儿和心爱的女人成亲而不动声色?
所以他走了,并且一走就是两年,再也没有去看赖药儿。两年的时间,他走遍天下,学着沉淀自己的感情,直到他觉得可以自然的面对赖药儿了,才来了梅县。
李布衣风尘仆仆的到了梅县,发现这里的人很奇怪,每个人脸色都不好,仿佛有谁欠了八百万。
李布衣到了客栈,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温柔笑容,结果抬头就见客栈挂着大大的停业的牌子。大门紧闭,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布衣脸色一变,难道赖药儿出事了?
“赖药儿,赖药儿,你在吗?”李布衣喊道。
脚步声响起,然后,有人开了门。李布衣看到了焉夜来,她憔悴极了,仿佛一下子苍老。
“夜来姑娘,怎么回事?赖药儿呢?”李布衣进门,急切的问。
焉夜来苦笑着看着李布衣:“你来迟了,赖大哥他……”
“他怎么了?”李布衣急了。虽然心里一直说赖药儿那么聪明厉害不会有事,可心无法安宁,鼓噪着要见到人安然无恙。
焉夜来深深的看着李布衣,想道:如果是李布衣,赖大哥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吧?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原来男人需要的,是势均力敌的另一个男人。
“夜来姑娘,你倒是说啊,赖药儿怎么了!”李布衣见焉夜来沉默,急得不得了,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还带了些命令的意味。
小山从楼上走下来,扁扁嘴,委屈道:“李大哥,赖大哥去给蔡京治病了。”
李布衣一愣:“不可能,他最恨那种人了。”
赖药儿啊,那是一个任性的家伙,可他偏偏喜欢看赖药儿任性。
焉夜来低声道:“他们用梅县的人威胁……赖大哥没有办法。”
李布衣紧紧的抿着唇,脸色阴沉:“蔡京!”
焉夜来道:“李大侠,你去京城找赖大哥吧,他心情肯定不好。”
李布衣拱手:“夜来姑娘,我先走了,告辞。”
“哎,李大侠……”焉夜来喊住李布衣。
李布衣心急如焚,恨不得能飞,扭头急促的问:“夜来姑娘还有什么事?”
焉夜来见李布衣急切的神色,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摇头。李布衣再次拱手,什么话都没说就飞走了。焉夜来低低的笑,喃喃道:“李布衣,赖药儿……”她本想告诉李布衣自己和赖大哥什么事都没有,赖大哥心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但看到李布衣,焉夜来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已经学会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要她把心爱的人推到别人怀里,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