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明,一个在暗,五年来,他们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心血和努力去部署。
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手刃自己的仇人。
“难道你非要等找到容大夫替你医治好你的鼻子之后,你才敢示人吗?那天卫鸢尾跟我说过,治好你的鼻子简单也很简单,难也很难,只要找到一种合适的填充物,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影响,且又能将你鼻根撑起的东西填充到鼻子就可以,而且不会被人看出来!”慕瑾不由的劝说着。
他总觉得容大夫这么就都没有消息,很有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殇离听到慕瑾这句话,冷情的眸光继续幽沉下去:“我复完仇就会离开……往后我们便继续履行着十年前我们所定下的约定,每年在某一个地方见面!”
慕瑾看着殇离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
花色,是他心中永远的挚爱,而他塌陷的鼻子也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一生都在追求着完美,就连他的名字也是—朝君言!
然而五年后,他叫殇离!
殇,便是死的意思,没有一个活人会用殇这个字,这足以说明,朝君言早已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
六公主几乎是在三更的时候便被喜婆和宫女叫醒,一番梳洗打扮。
原本漆黑一片的天色,当六公主披上红盖头走出去坐上喜庆奢华的花轿时,天色便已经微微亮了。
一阵吹吹打打,坐在花轿中的六公主几乎昏昏欲睡过去。
满朝文武皆穿戴一新整齐的站在武德殿外。
而位于五百台阶之上的慕岩与后宫妃嫔皇子公主端坐在桌椅上。
一千米长火红的地毯从五百台阶上一直铺到宣武门外,
在一声高亢的“奏乐”声音响起时,立时管弦乐器奏出一曲欢快而隆重的乐章。
伴随着这喜庆的乐谱,太子携着六公主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缓缓的从宣武门外走进来,那一身挂满珍珠玛瑙,几百个绣娘加班加点绣制出来的喜服,在太阳下分外的夺目耀眼。
卫鸢尾端坐在众多公子身旁,看着太子与六公主庄严的埋着步伐走上武德殿前长长的阶梯。
满朝文武都发出恭贺的喜词。
皇上和皇后两人喜悦的注视着这一对新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紧接着便是繁琐的新婚仪式。
卫鸢尾坐在座椅上,被春日暖洋洋的太阳晒得直打哈欠。
此时的宣武门外几抹敏捷的身影走至值守的侍卫旁,一手捂住其嘴巴一手将手中的匕首从脖颈处划过。
在庄严喜庆的乐器声掩盖下,宣武门的大门被慢慢的关上。
放下巨大的门栓一刹那,便预示着整个宣武门内与皇宫已经完全的隔绝起来,而里面的消息更是难以察觉出去。
“怎么回事?”乐器的声音猛然停止,一脸笑意的慕岩脸色徒然巨变。
而站在武德殿下跪拜在地的文武百官更是一片慌乱。
慕岩的话音刚落,簇拥着太子和六公主的宫人,瞬间撕破了身上的衣物,抽出袖中的长剑,齐齐的朝慕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