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子,一点一点的掰开放入口中,只是这种饼子皆是用草籽和粗粮做的,若是不喝水是咽不下去的。
粗粮卡在了卫官姝的嗓子中,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紧紧的捏住手中的饼子,卫鸢尾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月西王已经将卫鸢尾所需要的草药准备好了,卫鸢尾用了三个时辰才将阿兰的兔唇休整好,她用极细的丝线将阿兰嘴上的伤口缝合,然后又为她覆上了消肿的草药。
“我什么时候可以将纱布拆开?”阿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完美的自己了。
“至少也要一个月。”卫鸢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作为一个整容医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在病人拆线的那刻,为自己完美的蜕变而欢呼,只可惜她看不到阿兰欣喜的那一刻了,因为一个月之后她不知道自己会身在何方,不知为何卫鸢尾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红隐卫已经查到了月西族的驻地,只是令众人棘手的是月西族的驻地竟然在贝尔草原,贝尔草原一直以来是让东楚极为头疼的地方,因为它处于西陵、南岳与东楚的交界地,如果云邪带着军队潜入,便会引来西陵与南岳的警觉,说不定还会引发一场战争,云邪断然不能铤而走险。
三日的期限已到,月西族派出死士将指定的位置信息传递给云邪。
云邪吩咐自己的军队驻扎在墨城南侧,然后一行人佯装成粮食商人朝着月西族指定的位置行进。
看到远处的运粮车,月西王的脸上露出笑意,有了这些粮食,整个月西族定然能够熬过这个寒冬。
尽管云邪一身商贾打扮混在人群中,月西王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做梦也不会忘记这个人,这张脸。
自己的父王就是死在云邪的铁骑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杀的浑身是血,犹如地狱修罗一般的云邪,本以为此生此世他都不会跟云邪打交道,但是命运却让他们再次相遇。
如果没有这次雪灾或许他们月西族就不会颠沛在贝尔草原误闯了西陵的疆土,遇上西陵太子钟离弦。
开始的时候他对钟离弦的提议是抵触的,毕竟他这辈子都不再想与云邪交手,只是对方提出的诱惑太大,况且钟离弦许诺月西族全身而退,他思量再三才答应了与钟离弦的联手。
“邪王,别来无恙啊。”月西王几乎磨着牙说出这句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颠覆天下的能力,否则他又怎么会惧怕云邪?
云邪淡然的打量月西王一眼勾唇笑道:“月西王的变化令云邪刮目相看,三年前你还只是月西族那个只会耍花枪的王子,如今已经坐上了月西王的尊位,可喜可贺啊。”
月西王的手握成了拳,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传来,云邪明明是被要挟之人,他竟然还能如此谈笑风生。
“把那几个女人带上来!”月西王冷声喝道。
月西侍卫推搡着三个女人走过来。
卫官姝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她也不想这样,奈何这几日不进米水,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银笙好心的将卫官姝扶起,卫官姝却冷脸将她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