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揽住卫鸢尾,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整个卫府血流成河,血腥之味充斥在每个角落,卫鸢尾只觉得胃中翻涌,她猛然推开云邪跑到外面干呕起来。
许久她才缓缓的直起身子。
她再次转身时却见卫官姝几乎半挂在云邪身上,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体因为太过伤心而剧烈的抽搐着。
铜锣声敲响后,行刑结束,众人皆散去。
卫官姝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抽干,完全无法走动,云邪将她横抱着走出人群。
马车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卫官姝斜躺在云邪的身上,云邪则抬眸看向卫鸢尾。
她垂着眼眸,纤浓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似乎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妃若是难过就哭出来。”那些人到底是她的亲人。
“我不会哭。”卫鸢尾淡然的说道,她可以心软,但是绝不会轻易哭泣,也断然不会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哭泣,她一直觉得哭泣是一个人懦弱的表现,她不喜欢懦弱的自己。
“呵,王妃的心肠果然冷硬。”云邪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如果本王有朝一日战死沙场,王妃是不是也这样的淡漠。”不知为何云邪的心中翻滚起一丝怒气。
“我也不会哭泣。”卫鸢尾迎上云邪的目光平静的说道,她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穿上盔甲,擂响战鼓,为他报仇雪恨。
“很好!”云邪几乎磨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云邪将卫官姝缓缓的在软垫上放平,猛然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玄离,给本王备一匹好马,今日就会墨城!”云邪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喏。”玄离低声应道。
马车里只剩下卫鸢尾与卫官姝两人。
“姐姐别装了,人已经走了。”卫鸢尾淡然的说道。
卫官姝做这全套的戏不就是给云邪看么?如今看客走了,她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卫官姝缓缓的起身,慵懒的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鬓发。
“妹妹,男人都喜欢心软的女人,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若是硬撑着,岂不是让自己为难。”卫官姝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跟她比,卫鸢尾还嫩了点。
“我哪里比得上姐姐,我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姐姐是真真的口腹蜜剑。”卫鸢尾反唇相讥,此刻的卫官姝脸上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悲戚之情,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歹毒。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妹妹是怎么看出了破绽?”她这个局布了这么久,至今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卫鸢尾朝着卫官姝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少女的调皮相:“姐姐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出的破绽,可是对于姐姐布下的局,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我自然也不会为姐姐解惑了,因为我相信姐姐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只是我要忠告姐姐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姐姐触及了我的底线,我让姐姐付出的代价远远比姐姐想想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