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最好是尽可能地利用轰炸削弱广福镇的防御,于是道:“荻洲君,我看还是再进行一个时的轰炸吧,这样攻下广福的把握更大些。”
听到山宝宗武这么,荻洲立兵很不屑地笑了笑,道:“山宝君,你不因为支那人幸运地打败你的死11师团一次,就把支那人象得不可击倒吧?如此猛烈的炮击,广福镇上大部分的建筑物均已被移平,我就不相信龟缩在里面的支那军队还能剩多少人。”
“荻洲君,开战以来,支那人的顽强作战信念必你也看到了。况且,福镇里的军队虽然不是卫的主力,但他们的装备是由卫配备的,可不是其他一些装备简陋的支那部队。所以,我认为再进行密集轰炸一个时,尽可能地削弱广福镇的防御力量,比较稳妥。”山宝宗武依然坚持要继续轰炸,反对立即出动步兵进攻。
如此夸大支那军队的实力,荻洲立兵有不爽了,道:“山宝君,你如此惧怕支那军队,还是我们大日本帝国英勇的军人吗?你如果不愿意出兵,我第1师团单独出击,一样可以歼灭支那军队,占领广福镇!”在他看来,支那军队根本不值得山宝宗武如此题大做,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压过去,支那人那可怜的抵抗必然不复存在。
山宝宗武心中一阵忧虑,为何帝官总是如此狂傲,如此轻视支那军队,一时沉默不语。
荻洲立兵不再一脸忧虑的山宝宗武,向旁边的传令兵下达命令道:“命令,坦克部队进行突击掩护,步兵第14联队,步兵第65联队,步兵第116联队向广福镇发起进攻,骑兵第队随时准备从侧翼突袭!”
看见荻洲立兵不顾劝阻,执意立即发起进攻,山宝宗武只好也出动两个步兵联队从左翼配合进攻。
希望帝国主义英勇的士兵能彻底打垮广福镇的支那人吧,满是忧虑的山宝宗武暗自祈祷着。
随着荻洲立兵和山宝宗武的命令下达,五十辆坦克率先开路,冲了上去。同时,利用坦克部队的掩护,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有如蝗虫般迅速压向广福镇。
广福镇的阵地上……
感觉到大地不再震动的朱浩然用力一撑,从土里钻了起来,抖了抖满头满身的碎土。
站起来的朱浩然又伸手去挖开身旁的泥土,要拉开被他压在下面的李五,可手刚一插进泥土里,只感觉一疼,鲜血就从手指里流了出来。
翻开泥土一看,竟然是大大的弹片,里三层外三层的,朱浩然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这些泥土缓冲挡住弹片,自己被撕成碎片。
“姥姥的,日本的炮弹不要钱吗?”朱浩然咒骂了一句,然后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李五挖出来。
还好,还有呼吸,伸手指到李五鼻尖探了探的朱浩然暗自庆幸着,然后又拍了拍李五的脸,喊道:“五,五,醒醒!”
李五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朱浩然这时候却没有本应该有的欣喜,因为他听到有人叫道:“日本鬼子上来了,大家快准备!”
朱浩然顾不得再逐渐清醒过来的李五,马上跳起来,抓起身边的步枪,就趴到战壕边上,准备战斗。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东北军士兵从被泥土填了的战壕里钻了出来,进入战斗状态。
与此同时,躲避在坚固藏兵洞里的67师士兵也冲了出来,迅速进入了阵地。清醒过来的李五立即跳了起来,尽管脑袋到现在还一阵阵眩晕,但是他只是使劲摇一摇头,让自己尽量清醒,随后便投入战斗中去了。
无数东北军士兵都和李五这般,他们有的被炸伤,有的被震伤,但是他们都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恢复意识的那一刻,首先到的就是投入战斗。
他们很庆幸自己只是受伤,比那些被炸死的弟兄好命得多,等待了六年之久才等到今天,如果才刚一开战就被炸死,叫他们如何甘心。
盯着逐渐接近的日军士兵,徐徐推进的日军坦克,没有一个东北军士兵心里出现害怕这样的心。
从六年前逃离家乡的那一刻起,他们东北军上下每一个人的心头上都刻着“耻辱”两个字。
这六年来,他们无时无刻要擦掉这两个字,向世人宣告他们依然是保家卫国的中人!
这一刻,六年等待的一刻,历史的一刻,改变命运的一刻,他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呐喊:
我们东北军愿为祖国,为民族决死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