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各异。大家好似这才想到,此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这位。
南宫瑾笑了笑,道:“对圣上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们,都被称为子民。君臣、父子,更何况我们连臣都不是,草民而已。我没什么想法。”
现场诡异的静了下来,连小声聊天的都停了对话。南宫瑾的意思很明确,南宫氏除了服从,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四堂堂主眼中闪出了喜悦,这对他们而言就有了脱离南宫氏,立战功、走仕途的可能,那就是另一种人生。不过,他们也知道,南宫定康放不放他们还另说。
二房的南宫定昌拍了下桌子,盯着南宫瑾道:“都是你惹回来的事!见过几次鞑子就自以为了不起,还军管,哼哼,平阳要你来管?!还御赐封赏,是不是人家查清楚了,根本就不该给你!看你也没这能耐。”
南宫瑾面无表情,由着南宫定昌说完。
南宫璞心中不快,不等南宫瑾开口,看着南宫定昌道:“昌叔,阿瑾说的没错。这事根本由不得我们讨论。更何况,现在朝廷指定要阿瑾练兵。”
南宫定昌见南宫璞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心中更气,朝天怒道:“既然没得讨论,那叫我们来干什么?!五天,当我们很空吗?”
“撤堂要族内同意。”南宫定康不看这位族弟,平静的说道:“如果大家都同意,那这四堂就撤堂了。不过,从现在开始到阅兵前一天,仍为南宫氏四堂设置,从阅兵之日后撤堂,全部移交天成卫。”
南宫定康叫族内本家所有人到场,本意也只是说明此事,花这五天不过是让大家接受这个命令罢了。
南宫定昌拉长了脸,不敢顶撞南宫定康,却是盯着南宫瑾,冷哼一声,“各位,家中有事,先走了。”站起身大步离开。
只听南宫定康在他身后道:“一会让人把撤堂决议给你送去,二房只需签个字就行。”
有了南宫定康的决定,族老们只花了一炷香就拟好了决议,大家似乎忘记了这五天所有的讨论,按南宫定康的意思乖乖签字。
南宫瑾并不知道南宫定康的想法,只是被这一幕弄的一头雾水。明明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花五天时间。
南宫定康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南宫瑾道:“阿瑾,朝廷还有什么要求?”
所有的要求,一开始就说的清楚明白。南宫定康似乎故意让他再说一句,促进大家的记忆。
南宫瑾清了清嗓子,“陆北军要展示的是阵法,这个要在阅兵前演练纯熟。还有,要由我们出资换装备。另外,为陆北军考虑,练兵在天成卫进行,之后要提早赶到京城熟悉场地。还有就是,这些事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南宫瑾说着看向南宫定康,“他们的意思是,需要家主主持此事。不过,这点并没写在公文内,估计是不想我们有借口、有退路。”
其实,最后一条,在南宫定康第一次听到之时,就有了怀疑。需要家主主持是次要的,关键是把家主当人质。不过,南宫定康并不打算说明,看着大家道:“此事就是这样,大家知道就好。接下去,我会和阿瑾、及四堂堂主到天成卫,平阳暂由阿璞负责处理日常事务。天成卫不算太远,有事也能及时商量。各位还有没其它问题,没有就这么定了。”
在座所有人面面相觑,阅兵是明年的事,有差不多半年时间,南宫定康这半年是要长居天成卫了?那南宫璞不就成了事实上的族长?
大家看着南宫璞,他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松了松。不错,这事在让大家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决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定康会这么支持南宫瑾,但对南宫璞来说,并不是坏事。不过,再开心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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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阳战事后第一次城中夫人的聚会,沈雪莹做东在鸿盛隆设宴。有意思的是,原本的鸿盛隆在战事后,更是大了一倍,将周围被毁的房屋拿下后,造了一处园林。
小桥流水、假山花树之下隐隐有三个包间,虽然空间不大,却异常清静。平阳城中夫人们的宴会就在此处,不过到场的已不到之前一半。夫人们围在一起,更多的是回忆过去。这样的聚会除了伤感,并没多少趣味。才小半个时辰,沈雪莹就没了兴致。
不过,沈雪莹真正要约的人,并不是这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