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 别墅里的人早已歇息睡下, 整栋别墅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托拜厄斯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陈溺要他把所有的镜面遮起来,就连透明的玻璃壁与窗户也统统被临时挂上的红色厚重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离远一些打眼一瞧, 仿佛整个别墅都让一块巨大的红布给罩在其中一样。
别墅外,哈士奇与外形似猫的年兽挤在一个窝里, 睡得正是香甜, 就连他们三个人从宠物屋前路过时, 窝里的两只崽也完全没有一点儿被吵醒的迹象, 完全不能指望它们能起到看家的作用。
由于前一天三点钟才睡下, 到了第二天, 陈溺一觉睡到中途, 直到被黑滋尔从床上捞起来, 还很是不情不愿。
洗漱完毕, 陈溺扣着衬衫的扣子,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看向黑滋尔,想了一会儿, 开口问道:“昨天你在检查林瑾尸体的时候……”那语气很是随意, 仿佛就是过于无聊,随便扯了个话题。
黑滋尔了解陈溺,他不是那种喜欢进行无意义攀谈的人, 与别人聊天多半都是带着目的性。
原本以为他又要问有关于林瑾尸体的一些事,却没想到,陈溺的下一句话是——
“齐月怡去找你说了什么?”
听到陈溺的后半句话, 黑滋尔有一瞬间的怔神,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见黑滋尔迟迟不答,陈溺眉间蹙起,固执地重复询问一遍:“齐月怡去找你说了什么?”大有听不到答案就会一直追问下去的架势。
黑滋尔放下手中正在规整的衣物:“她说了关于你和其他人交往的一些事。”默了,他又补充上一句:“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这样的回答落在陈溺耳中,让他觉得太过含糊其辞,他想要知道更具体的细节。
“具体是哪句话导致你在昨天对我爱答不理的?”陈溺走到黑滋尔身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将仅剩下的那颗领扣扣上,接着,落下的手似乎无处安放一样,最终搁到了椅子的靠背上。
黑滋尔的神情之间浮现出一缕不解之色,他像是背课文一样,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将齐月怡对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重复说给陈溺听。
转述完毕,他反问:“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对你爱答不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不等陈溺回答,他的嘴角轻微上扬,眉目舒展开,“你在关注我吗?”
不甚明显的笑容,意外的青涩,干净纯粹,带着些孩子气,一汪黑不见底的深潭似的双眸中乍现出熠熠星辰。
陈溺愣了神,仔细想一想,仿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黑滋尔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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