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所有的雾气竟然十分凝结,久久没有消散。
此刻开始,四个山头之上的人再也看不到哇地上的厮杀。
梁子渊闭目后运炁于目,再睁开眼睛之后,瞳孔之中已经是金气横流。
他发动了浩然瞳,沉重的雾气一点一点在他眼中消失。
终于,视线又清晰起来。
只见处于阵中的李氏兄弟俩人,一左一右站定,不动如山,防备着曾东的偷袭。
“曾老哥,怎的?不是说不惧我兄弟俩联手吗?如今为何还摆起阵法来了呢?”
李隍一时间见周围安静异常,不禁出声问道。
“不摆弄个阵法,我这一身老骨头可敌不过你兄弟俩。”
曾东声音才传来,两道湛蓝的剑气,已经破开浓雾袭杀向曾东。
只是,在阵法中曾东便已经是主人,当雾气出现不同的流动后他便已经转换方向。
“哈哈,看来你兄弟俩人也奈何不了我啊。”
曾东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李王,又是一道剑气劈出去。
当然依旧是无功而返。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黑暗。
今夜可能乌云也摄于这冲天杀气,而不敢遮掩月亮。
清辉的月光洒向大地,有的穿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树下;
有的穿过山头散在浓雾中,有的洒在四个山头的众人身上。
此时,四个山头上都已经生起篝火。
所有的人还在等待着这一场厮杀的胜负。
只是三位炼气化神巅峰的大高手较量,又岂是能那么短时间就分出胜负呢?
“先生,几位老前辈要啥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呢?”
此时洪兮茶无聊地拨弄着篝火中的木柴。
本来还兴致勃勃,看得津津有味的她,此时已尽觉乏味。
当三人进到阵法中较量后,外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个可说不定,也许三天,也许五天。也许…”
“哇…”
洪兮茶忽然惊呼,原来阵法中忽然往天空,延伸出一把巨剑。
一把由炁所凝聚而成的巨剑。
泛着幽幽蓝光,神秘而又漂亮。
巨剑一下刺破浓雾,往空中伸延,正是如此才能在这月色清凉的夜晚,看到这样长剑破空的一幕。
“轰隆…,轰隆…,轰隆…”
巨剑连劈三下,然后便消失。
洼地的阵法之内又陷入诡异的安静中去,一直到天亮也不再见有动静传出。
当,晨曦的光芒刺破云间,洒在迷雾浓浓的洼地时,洼地上的雾气开始有消融的迹象。
浓雾变薄后,渐渐的山间清风起,阵中的三人又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帘。
光照大千,山间林间,草上叶片间,随着清风的光顾,飘摇晃动间一滴金露,滑下。
“锵…”
李隍的长剑上再起荧光。
只见本来隔着五丈有余的距离,可是李隍仅是眨眼间便已至曾东前。
家传的随心所欲剑法使出,曾东眼前忽然出现一把游离不定的长剑。
而曾东连连挥动手中的羽扇。
“叮…”
“叮…”
“叮…”
李隍的攻击尽数被化解,只是曾东用来装饰于扇子上的羽毛。
也已经尽数被李隍长剑削下。
本来一把很有气势的扇子,此时变得光秃秃只剩下扇身。
曾东向后一跃,躲过了李王从左边划过来的剑气。
人在空中手中扇骨向下挥动,一阵剑气瞬间在身前形成。
也不见他有多余动作,形成的剑气忽然合体成为一把长丈余的巨剑。
巨剑以扇骨为根,曾东擎巨剑横扫而去。
李隍连连后退躲过这威力无匹的一招,李王则是运气于自己长剑之上。
一把五尺有余一尺宽的长剑挡在他的身前。
“咚…”
曾东的长剑横劈在李王的剑脊上,一股锋利的能量在两人之间散开。
周围的小草受到剑气的割裂,纷纷断裂。
曾东扇骨回收再向右边扇出。
长剑瞬间解体,成为无数的小剑。
小剑像万剑齐发一样,往李王以及李隍两人激射而去。
“嘭…”
“嘭…”
“嘭…”
李隍身前被他用随心所欲剑法构造出一个气墙。
所有激射而来的小剑在气墙上尽数断裂。
李王则是用随心所欲剑法在身前竖起一把巨剑,把自己身躯藏在剑后。
一些射偏的小剑,划过草丛犁出一条条的深沟。
小剑直到剑气消耗完后,才自己崩碎,消逝在风中。
“看来曾老哥是真的老了,以前这一招可是在瞬息间就能要人命啊。
可你看如今,在我兄弟俩人面前就和狗屁差不多,没起什么作用啊。”
李隍讽刺道。
“哼…老夫这招也就是心随意动而已。看我银河落九天。”
曾东说完后,手中扇骨快速搅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