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边拒绝吴伯的善意:“蝴蝶,你没有给阿免!我知道,那个老女人不让送。我就是知道。那个老女人。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吴伯有些懊恼,恨自己没来得及将蝴蝶木刻藏起来。
这个世界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怕是又要打破了。
以后照顾起他来又会困难几分。
相伴多年,他差不过已经把阳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还有,小免在乎他,自己就不能容许他有半点闪失。
现在,万万不能说小免将木刻丢弃,只能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哄过他此时此刻再说。
“对不起呀,阳子,我没找到小免!”吴伯边说边去拿木刻。
“等我找到,我一定给她。”
阳子呆滞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
他似乎是个好人。
他用有限的脑力在思考了吴伯话里的真假。
突然上面传来了几句清晰的对话,笑面狼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你骗人,阿免在。我要找阿免。”阳子听出了笑面狼的声音。
吴伯知道自己又一次做错了事,因为匆忙,竟然下楼的时候,连门都没关上。
“你听错了。不是你的阿免。”吴伯这般说着,拾级而上,准备去关门。
“我没听错。就是阿免。”阳子在身后强调。
“你真是听……”错字还没出口,吴伯的后脑勺就挨上了重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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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拿蝴蝶木刻袭击我了。怪我太大意,没有提防。”吴伯心道。
阳子虽智障,但臂力却并无半点削减。
所以,淬不及防低挨了他这么一下,吴伯竟然晕倒在地。
如果不是听到萧笙的喊叫,估计吴伯还得云里雾里呆上一会。
待吴伯大脑彻底清醒了,他才想到阳子不见了,于是着急去找。
“萧笙,你别下来,我去看看他去。”
说完就赶紧往地下室三楼赶。
萧笙不放心:“谁?你们把谁藏在这下面?”
吴伯也顾不上驱赶萧笙,找了个毛巾,丢了过去:“捂住口鼻!”
萧笙好生奇怪,不知何故,但也不敢大意,于是接过毛巾,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吴伯的身后。
赶到地下三层的时候, 萧笙的嘴巴半天合不上:“地下竟然有这么大的种植园!”
而吴伯更是魂飞魄散,惊叫起来,连呼几声“怎么会这样?”
“怎么所有的植物都蔫儿?”
草药至尊异域花如霜打的茄子,不约而同,全部耷拉着脑袋。
还有笑面狼要的阕缺更是直接枯黄成了秋天的颜色。
前所未有的毁灭场面。
吴伯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阳子,阳子。”
“是你弄的吗?出来。快出来。你躲哪儿去了?”
“我的祖宗,这些花草没了,你的命也就没啦!”
吴伯大声喊着阳子的名字,迅速地走到每个门前,每打开一扇再关上时,他都忍不住吼上一通,听起来,吴伯快要疯了。
萧笙在听到吴伯喊阳子的那一刻就已经立地石化。
阳子,是父亲的小名。
这个,萧笙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爸爸就住在这儿,而我却一无所知。”
“他们掩盖得可真好。”
萧笙的心从没如此狂野地跳过。
“我的爸爸!他在哪儿?”他醒悟过来,准备质问吴伯的时候,吴伯已经离开了。
萧笙从追到了地下三楼的楼梯口,已经看不到吴伯的身影,但依稀还是能从脚步声辨别出,他是只奔地下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