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主教会议?”副官斯坦德疑惑地问。
卡尔达利斯并不是主教议员,他也只是受命带领一支舰队逮捕欧雷加而已,这种级别极高的会议,也不是他能够随意过问的。
“这次会议将会提及欧雷加。”卡尔达利斯说,“主教议员们对我们的失败感到不满,而阿塔尼斯也担心欧雷加未来会成为达拉姆的心腹大患。”
“那些议员又怎么知道欧雷加的狡猾与恐怖之处?”斯坦德闻言怒火中烧。
“如果欧雷加那么好逮捕的话,保护者也不会拼着牺牲自己的代价封印他了。”
“没必要辩驳什么。”卡尔达利斯淡淡地说。
“失败就是失败,无从争辩,圣堂武士的荣耀不允许我们退缩逃避。”
“可谁知道那些老顽固想要做什么?”斯坦德声音低沉,“奈拉齐姆一方的议员肯定会借机讽刺我们,而各个部落的主教们也会认为我们丢却了圣堂武士的荣光。”
“你得试着去学习,去试着接受失败,奚落,甚至是居高临下的蔑视。”卡尔达利斯说,“我们神之长子就是高傲了太久,才会在异虫的进攻之下一败涂地。”
“斯坦德,作为一位圣堂武士,你还是太过年轻。”
“当然我也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阿塔尼斯一般,受命于危难之际,在与异虫的交锋磨利了自己的刀刃,稳固心性。”
“我将谨记您的教诲。”斯坦德低下了头。
“好了,我们得走快些了。”卡尔达利斯忽然说,“我感到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盯着我们。”
“奈拉齐姆?”
斯坦德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四周,倏然一惊,在他看来也只有善于隐匿行踪黑暗圣堂武士才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们常常会隐藏在暗处,用冰冷至极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直到他们的猎物露出致命的破绽。
要知道由于卡拉的存在,神之长子很难向其他族人隐藏自己的思想,除非他们彻底阻断卡拉,不然他不可能感受不到附近的其他长子。
“这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卡尔达利斯对他说,“奈拉齐姆之中的年轻人,那些激进的黑暗圣堂武士不会放心将泰马特罗斯交给我们的。”
“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盯着我们,并且我们还必须小心背后可能出现的曲光战刃。”
“一群只会躲在阴影中的无胆鼠辈!”斯坦德毫不掩饰自己对黑暗圣堂武士的不屑。
“不要让奈拉齐姆们听到了,不然又是一场无意义的纠纷。”
卡尔达利斯心中感叹,神之长子与奈拉齐姆无论是观念还是风俗习惯上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这些差异使得两族个性鲜明,也使得他们更加难以认同对方的文化。
很多长子打心底里就瞧不起奈拉齐姆同胞,奈拉齐姆则恨不得要手刃这些曾经驱逐过他们的人,秉承平衡理念的,毕竟只是少数的智者。
憎恶与仇恨始终是横在两族之间的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遥遥地看向了空中的中央要塞,为达拉姆的未来感到担忧。
达拉姆中央要塞建于巨型的飞碟状平台之上,平台通常会在白昼时离地,这座巍峨的堡垒就会漂浮在空中,到了夜晚时分飞碟则会降落到地面。
金字塔形状的中央要塞矗立在浓郁的雾气中,闪烁着明耀光芒的合金墙面点缀着错综复杂的几何图案。靠近要塞顶端的一扇高窗挂有长幅旗帜,旗上用闪耀的金线绣着达拉姆政府的徽记:四个交迭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