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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六长老的神情有些凝重,墨秋离和墨金阳的先后意外战死,让他暗暗心惊。
但也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即使两人的天赋再高,也不过是两个小辈而已,墨门也不可能向他问罪。
毕竟,他也是先天,即使以墨门这样的庞然大物,先天也寥寥无几。
但墨尘羽则不同,武道八品,领悟武势雏形,先天可期,要是再让他命丧当场,即使以他先天的身份,恐怕也要受到责罚。
不过,武协规矩不容破坏,如果自己明目张胆的破坏掉生死决斗,就是挑战武协的权威,到时间,只怕墨门也保不住自己。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战场上,墨尘羽越发的被动,赵烟龄手搭在弓弦上,箭矢引而不发,牢牢的锁定住墨尘羽。
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即使他的箭术高超,但对于八品武者恐怕也难以造成杀伤,但引而不发,却可以分散墨尘羽的注意力。
时时刻刻如芒刺背的感觉,迫使他不得不分神防备赵烟龄的暗箭,而侯文君则是全力以赴,此消彼涨之下,局面逆转。
墨尘羽此时是有苦自知,侯文君的武道修为虽然比自己还差上一品,但他的长枪却颇多怪异。
枪芒凝练,锋锐无比,并不如一般枪法直来直往,反而每枪都化作一道弧形,出枪的角度诡异莫测,偏偏枪速还极快。
而且等他领悟武势之后,刚刚领悟的武势比起自己的还凝炼几分,反而将自己还压的处于下风。
而此时赵烟龄也加入战局,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此刻一般,在一旁伺机而动,有心将其置之不理,但那种隐隐约约的危险感,却逼迫他不得不加以小心。
侯文君越打越兴奋,胸中有一口躁郁之火,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心口,只有猛烈的攻击才能将其发泄出去。
他的长枪一招快过一招,视线之中只能看见枪芒残影,但内心的躁郁之火却是越积越多,沉重的压迫感让他怒发如狂。
枪芒似乎带着灼热的火焰,将周围的空间都要融化,空气在高温之下都发生了扭曲。
躁郁之火已经到了嗓子眼了,如同被一堵无形的墙牢牢束缚住,久久无法冲出。
侯文君的双目都已经染得通红,头发根根竖起,手中的枪法套路已经完全抛弃,只是凭借着自身的本能,突刺,但每一击,都刺在对手防御的最薄弱之处,比起刚才高超的枪法反而更难以防御。
侯文君内心内心的躁郁之火越重,手中的动作越加的凶猛,思维反而越加的清晰,他的枪法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一招一式,浑若天成,不再拘泥于招式,反而更加神鬼莫测。
“啊”
内心的躁郁之火憋到了极点,侯文君大吼一声,震耳欲聋。
轰的一声,随着大吼,躁郁之火宣泄一空,身体的某个瓶颈也被打破,气血之力一阵沸腾,灌注脑中,武者八品,突破。
墨尘羽本已处在下风,此时被侯文君的大吼声震得一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高手过招,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
被侯文君抓住机会一击刺穿右肩。
墨尘羽被这一枪击的腾空而起,重重的砸在地上,右肩破开拳头大小的一个洞,右臂软软的垂下,大剑掉落在地,脸上再无一点血色,显然已无再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