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高纬喝大了,英俊的脸布满火烤似的红晕,嗝儿、干呕是连连不断。他里倒歪斜的走路,时不时的踉跄一下几欲倒地,吓的周围的黄门儿、宫女儿连忙搀扶。醉酒的有几个不拧巴?他偏偏不肯叫人帮忙,还大声的喝骂叱责,含糊不清的念道什么。看得出,他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大有扬眉吐气的快意。
“呵呵呵……”,神经质的低声发笑,燕帝高纬趴着寝殿的墙壁,一步步的挪。他边挪着边摘掉冠冕、抛弃龙袍,大大方方的裸/奔至浴池。
浴池里高哲也跟燕帝高纬的模样差不离,光溜溜的溜着鸟儿,无非藏水下而已。高哲一旁是穿着衣服泡的冯小怜,一双柔荑搓洗银质卡牌……人不能搁水内待太久,否则皮肤肿胀,所以这俩狗男女的主战场并不是这儿,不过听闻燕帝高纬归来,装模作样的洗澡散热。
燕帝高纬眼睛呆滞的盯着高哲、冯小怜,瞅了甚久,手指高哲哈哈大笑“长生!长生!”,好像从没认识高哲一般,又像故友重逢?
“天气干燥,燕君喝了恁多酒,凉快凉快!”,高哲搭把手,将燕帝高纬拉入浴池。
燕帝高纬常常的吐息:“爽!”
“嗯!是挺爽!”,高哲砸吧砸吧嘴儿,眸子偷瞄冯小怜,表示赞成燕帝高纬的话。但他意思可是南辕北辙,充满了旖/旎的肮脏。
“斗几把地主!”,燕帝高纬凑合高哲近点儿,人都不受控制了,他还想着玩儿牌。
高哲接了冯小怜那儿的银质卡牌,熟稔的发送,嘴上笑道:“老规矩!当然!您若输了,明儿醒了不准赖账!”
“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赖账?”,燕帝高纬嗓子有啥东西一样,音调不清不楚,高哲勉强才辩别一大概。
“哎!叫地主!三分!”。燕帝高纬不管规矩,抓了底牌开始数,得意的往下随便一扔:“对二!两炸!顺子!春天!三百两,翻倍六百两。再翻倍一千二百两,再翻倍两千四百两!”
“啧!我瞧您是以前打牌是没喝好啊!啊?这运气!”,高哲摇头的收罗牌码。
“哈哈……呵呵呵……呜呜呜呜……”,起初,燕帝高纬是笑。笑着笑着就哽咽的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特么搂抱高哲不撒手,蹭呀蹭的。
高哲很有心两巴掌甩燕帝高纬一逼脸,无奈周围不少黄门儿、宫女儿,他挣扎着挥手让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滚蛋。
燕帝高纬哭的特伤感,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种,双手按高哲的肩膀,抽噎道:“长生!长生!我苦……苦哇!人家说我是皇帝……是吗?不是!他们全当我是一个淫/荡女人的儿子,看我的目光是带着戏谑的……每次我自称朕……耻辱!深深的耻辱!我……”
燕帝高纬情绪激动又思绪混乱。语无伦次,“叭叭叭”的絮叨一大堆,高哲隐约懂了意思。燕帝高纬终于摆脱亲生母亲胡太后带给他的污点,有底气挺起胸膛直面臣子们。但他也知道,胡太后就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所谓武成帝高湛醉酒临/幸陆令萱的故事,编成花儿,陆令萱依旧是假的……喜悲参半,令他不正常。
磨叽半个多时辰,燕帝高纬软绵绵的瘫倒睡了。高哲蹙眉撇他一边,赶紧用皂角洗洗。
“怎么办?”,冯小怜一直没插话,此刻不禁询问。
“什么怎么办?”。高哲扭头,颜色由冷峻化为邪/祟:“当然是接着办!我喜欢他那张龙榻!”
冯小怜捂嘴,强忍着惊惧不发声……
高哲太胆大包天。
翌日。
燕帝高纬醒了,头痛欲裂的吸气,朦胧的艰难睁眼,身旁躺着倦怠沉眠的冯小怜。他摇晃的起身。笃笃的敲打床榻:“人!人呐!”
“燕君。”,一声呼唤自燕帝高纬斜侧传至。
燕帝高纬放眼一看,楞道:“长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燕君昨晚酩酊大醉,说了不少下人不该听的梦呓,我只好逗留,代替她们看护,省得闹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情。”,高哲揉着眼睛,道:“既然您醒了,长生告退补个觉。”
“长生有心啦。”,燕帝高纬慨叹,他不曾阻拦高哲,却追加一句:“哎!长生!等你休息好,我安排你见见兰陵王。”
“好!”,高哲笑着欠首,彬彬有礼的离开。
至驿站。
高哲好好的沐浴梳洗,换了套厚重的黑锦绣银线的袍子,去拜谒和亲公主。
大隋的和亲公主封号“安宁”,似乎隐喻大隋、北燕的关系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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