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咋舌:“你揣摩人心的能耐不错啊!”
陈慧儿瞅瞅太阳,一低头,媚眼如丝,声音娇柔:“要来我的捷径走一遭吗?”
“我还是想杀了你。”,高哲佁然不动。
陈慧儿变了颜色,道:“你杀了我,不好交代隋天子。依你之言,我可是公主,至少半年前是公主!”
高哲轻描淡写道:“你可以死于意外。”
陈慧儿见高哲油盐不进,急了:“我不值得你心动?”
“值得我心动。”,高哲予以肯定,然后道:“却不值得换你的命。况且某时某刻,你的设想成功了,攀附天子的床榻,我就得担忧被揭穿此事。”
陈慧儿抓狂的道:“反过来我不也担忧被揭穿你和我欢/好的事儿,等于你握着我的致命弱点。”
“你是来报仇的,万一破罐子破摔拉我一块儿死了咋办?”,高哲衡量道:“风险太大。”
陈慧儿疯了。
高哲怔怔的看着陈慧儿,讥讽道:“你不觉得你的举动,像条发/情/求/种的母狗?”
陈慧儿冷静了,道:“你!我!是一个阵营的人!你父亲高武忠……”
“国公爷。”,有少府寺的官员及至,带着几个人。
高哲瞟了瞟陈慧儿,示意她干活。
少府寺的官员道:“国公爷,他们是将作监的工匠。”
“辛苦了。”,高哲夸奖一句,目光放到工匠那,道:“造铁皮懂吗?”
工匠的头头道:“懂。”
“我明天画份图纸,你们照着做。”,高哲不负责任的扔下话。
漫无目的的巡视皇室内库,高哲趁人不注意,隐匿角落一堆小山高的钱币后。
须臾。
陈慧儿偷摸的出现。
“我父亲的死因。”,高哲不客气的道。
陈慧儿开心的乐了:“你不是不想听吗?”
高哲迈步欲闪人。
陈慧儿忙道:“我说!我说!我说!”,她组织组织话语,道:“卫王,因为卫王杨爽。”
高哲无表态。
“隋天子是隋睿帝庶生长子,庶生的关系,没被立为太子,嫡生的三皇子宣王杨嵩是太子,后来他搁那场大乱中死了。卫王杨爽,宣王杨嵩的亲弟弟,俩人皆隋睿帝的皇后嫡子。”,陈慧儿道:“隋睿帝驾崩时,命人护送卫王杨爽到隋天子处。恰好你祖父去世,祖母守孝无力看管你父亲……隋天子、独孤皇后抚养卫王杨爽、以及你父亲长大。遂,你父亲、卫王杨爽二人竹马之交,情分莫逆。”
“卫王杨爽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任职三品右将军、并州牧、凉州刺史等官位,没有人不服气他……突厥四十万大军入侵,他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声望一时达到顶峰。有人劝隋天子立皇太弟,将权利重归杨姓嫡系一脉,你父亲是摇旗呐喊最凶的。”,陈慧儿没继续说,已经足够了。
高哲捂着额头,半晌,道:“看来我的确得到你的捷径里走一遭,达成交易。”
陈慧儿自然的叉开双腿,道:“我还算干净,便宜你拔得头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