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想不起父亲的长相了!勇儿、俊儿、秀儿、谅儿是儿子,难道广儿不是?你这父亲,厚此薄彼!”
天子杨鋻多有愧色,思忖道:“南方局势复杂,非常人能镇住呀!”
“不差一两个月吧?况且广儿对江南熟络,你唤他回来,多加了解做决断不好?”,独孤皇后来了脾气,筷子一摔,扭头便走,丢下一句:“你看着办!”
天子杨鋻无神的继续吃饭,几口下去,索然无味,靠着软榻泛楞。
知子莫过父,自己几个儿子,谁啥嘛色,天子杨鋻一清二楚。手心手背全是肉,偏偏九五至尊的宝座只有一张……
天子杨鋻一想几个儿子,心里乱得不行,转念又琢磨扬州、交州官员的任命。
扬州重中之重的地方,自古英雄辈出、人财兴旺,整个江南的官吏有大半是扬州人。
随着关陇世家集团的强横、山东世家集团的崛起,天子杨鋻越来越掌控艰难,他需要新的平衡点,而江左世家集团是有能力对抗它们的力量。
天子杨鋻朝堂上大方的宣布臣子们举荐贤才,等同对关陇世家集团、山东世家集团说的……实际他有南官北调、北官南调,重洗吏治的想法雏形,故不作制止。
头疼的事情很多。
高哲、高长生。
天子杨鋻又爱又恨,爱惜他的才华,暗恨他的不听话,每每想起总有点气急败坏助兴。
少府寺是啥东西,天子杨鋻清楚,那就是一泥潭、陷阱,他逼着高哲整顿,以为高哲不外两条路。一者,强硬到底的成功,相对得罪一大票儿皇亲国戚,名声臭掉,完全依赖自己荣宠当孤臣。二者,毫无建树的失败,哭着找自己求摸头、求抱抱……
天子杨鋻低估了高哲,高哲不仅成功的瓦解那些皇亲国戚的利益圈子,甚至引领建立一新的利益圈子,所有人得听他的!简直没天理!
揉着酸痛的眉心,天子杨鋻疲敝的长吁短叹。
内侍大太监王忠有眼色的端碗茶汤,道:“陛下。”
天子杨鋻接过热茶汤饮了几口,舒服的道:“还是你最懂我!”
“奴婢跟随陛下……三十四年又八月零三天。”,王忠巧妙的道。
天子杨鋻笑了笑,道:“是啊!一晃儿,半辈子匆匆流逝。你老了,我也老了。”
“陛下春秋鼎盛,哪里老?北燕还等着您征服呐!”,王忠细声细语。
天子杨鋻颔首,精神上来了,道:“对!北燕还等着朕征服!”,费力的站直,他目光锐利的道:“探听探听,高长生到底许了独孤信、李俊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那么不遗余力的维护。”
王忠道:“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