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名士等坐而论道,为人钦佩,用他治理扬州、安抚扬州百姓,事半功倍。”
“杨丞相莫忘记,柳匡时乱臣帮凶,自诩恪守忠义之道,陛下那么恩宠他,赋予他要职,他却辜负圣意,天天酗酒、不理政务!”,高熲毫不相让。
柳匡时这人高哲听过,匡时是表字,名机。三十五年前天下大乱,趁势而起的一诸侯的臂膀辅佐。天子杨鋻战败他的主公,将正想自杀的他俘虏。天子杨鋻好说歹说的规劝,始终得不到他的低头称臣。有感他的忠义,天子杨鋻一直不忍加害,并甚是欣赏。
“好了!吵得朕头疼!”,天子杨鋻制止杨素、高熲斗鸡。
杨素、高熲惶恐施礼道:“臣有罪。”
天子杨鋻叹口气,道:“诸位爱卿不妨将举荐的贤良写成奏本呈递,朕择优录选。”
“陛下圣明!”,文武百官急忙拍马屁。
这件事情,绝非一回两回能撕逼完的,天子杨鋻暂作缓兵之计。
高熲与杨素对视冷哼,臭着脸又并肩站立左侧文官队伍。
大殿陷入冷淡。
独孤顺从后方出列,道:“臣,六品少府寺丞独孤顺,有本要奏。”
天子杨鋻望着自己的妻弟,道:“准。”
独孤顺拜伏于地,道:“臣无才无能,轻浮放荡,僭越六品少府寺丞官位,仅因陛下、皇后照拂。臣自知羞愧,愿致仕让贤,只求陛下准许。”
天子杨鋻一怔,他原以为独孤顺告高哲的黑状,没成想独孤顺居然自己乖乖请辞,他很好奇高哲干了啥……目光搁文官群中搜寻,结果好生郁闷,小不点儿被淹没了!
“臣,五品少府寺少卿李俊,有本要奏!”,李长雅接着道:“臣德行浅薄,难当大任,求陛下准许致仕让贤。”
“臣,六品少府监长孙洪……”
“臣,六品少府令窦抗……”
有资格站在大明宫的少府寺官员,除了高哲全部请辞,来不了的亦找人帮忙请辞。
天子杨鋻眉毛一挑,道:“少府寺少卿高长生,解释解释?”
高哲打人缝儿里溜出来,施了一礼,干脆道:“臣不知。”
“臣,三品大理寺卿苏威有本要奏!”,苏威与高哲仇隙不浅,逮这机会了,面黄肌瘦的脸挂满正义,慷慨激昂道:“高少卿!少府寺一向安稳,陛下刚命你代行少府寺卿之权,官员便全体请辞,你敢说不知道?我看是你做了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情,逼得同僚待不下去。”
高哲没搭理苏威,转头看着独孤顺等人,道:“我有吗?”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秦国公高风亮节,孰人不知孰人不晓?怎能欺压同僚?他不仅友爱,且对我这个长辈尊重颇多!”,独孤顺大嘴巴,替高哲辩护不算完,还攻讦下苏威:“苏寺卿!我看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记恨秦国公之父曾失言说你……”
“咳咳!”,天子杨鋻重重咳嗽,提醒妻弟独孤顺,别喷出那“贱户”二字。
“我等心甘情愿!”,李长雅、窦抗、长孙洪同时坚定的道。
苏威气懵了,啥说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