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齿白,秀发飘飘。穿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衣,做工非常细致,衣料上棕色的丝线绣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书香气。
高哲欠身,道:“秦国公世子高哲、高子伯,敢问是哪位公主殿下当面?”
“你怎么确定我是公主不是宫女?”,对方愕然。
‘愚蠢的问话’,高哲偷偷翻白眼儿,道:“宫女有宫女儿的统一着装。”,貌似不够,他奉承道:“宫女儿也没有公主殿下的娇艳容颜。”
“我是兰陵,闺名阿五!”,少女咯咯咯的乐,银铃似的动听:“你就是高哲、高子伯?那个‘生而知之’、‘杯酒诗百篇’、‘十倍于甘罗’?”
高哲颔首,笑道:“如果没有第二个高哲、高子伯,那就是我无疑。”
阿五,杨阿五,封号兰陵公主。
独孤皇后……啧,很能生,前前后后,不算夭折的,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杨阿五是最小的那一个。
独孤皇后年纪大了,可能不会再有产出,杨阿五作为幼女,自然而然的得到远超过其他兄弟姐妹的偏爱。据说她十岁,天子杨鋻已张罗给她选门好亲事,一拖再拖挑剔到今天,依旧没有中意人选呐。
杨阿五偷偷瞧瞧周边无人,那副端庄的痛快的抛弃,好奇的围着高哲打转儿,仔细的瞅了好半晌,道:“没什么不一样啊!听宫里人谈论,快把你说成妖孽……”
自知失言,杨阿五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高哲……有点把持不住。
“母后对你可真好!”,杨阿五拿起高哲脖子上挂的长命锁,道:“连我都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高哲张口刚想说啥。
杨阿五不知怎地打开了长命锁的机关,惊喜的“啊”的一声,道:“有把小梳子哎!”,见猎心喜或者其他,她玩着雕刻花纹的象牙梳子,坐到亭里的小凳,道:“你帮我梳梳头发!”
高哲一愣。
杨阿五催促道:“帮我梳头发,快点儿!”
高哲揉揉眉心,道:“且不提我冒犯公主殿下的问题、公主殿下视我为仆从不尊重的问题,单单未婚女子邀男子梳头发什么意思,公主殿下明白吗?”
杨阿五小脸儿一红,然,大方道:“知道呀!约于浦上,会于桑林。”
高哲:“……”
杨阿五俯身拽着高哲的衣袖,道:“我不好么?”
高哲:“……”
杨阿五将象牙梳子塞到高哲手里,背转过身。
高哲:“……”
恰时。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