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的武艺和江湖杀人的武艺,完全不是一个套路。”
沈富笑道:“为什么考虑处于鼎盛的人?他们正值年富力强,桀骜难驯,只相信自己与自己的武器,一旦反噬,害处极大,绝非上佳的选择。不若用衰落的人!我知道江湖上有许多游侠、杀手,或残疾、或年老,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却不再拥有当年的能耐,加上仇敌追杀等,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
高哲了然,龇牙道:“金钱真是万恶之源呐!”
沈富无声。
高哲抬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道:“你去吧!以后不要踏足秦国公府,自己找个地方安顿,有事儿我会去找你。”
沈富站起,躬身三拜,道:“明白!等一切妥当后,我会传讯世子。”
言毕。
沈富快速退去。
高哲睡意全无,坐在床榻上发呆,他不是真的发呆,是在默默的想事。
高思继、高宠即将拜师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有这两位中兴九老的名头镇着,觊觎秦国公府的人会望而退走。乍看美好,高哲以为非长久之计,他不能总靠别人活着,自己需要站出来撑开一片伞,为埋下的种子遮风挡雨,争取时间。所以他确定两个兄弟的归处后,琢磨步入庙堂。
欲进大隋的朝廷中心,高哲有个硬伤……年龄!
一个黄口稚子,怎能让人放心?
证明!
高哲得证明!
证明什么?
高哲得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七岁不到的毛头小子,乃生而知之者!
如何证明?
高哲眯眯眼睛,喃喃自语:“拜师仪式,打响名声。”
确切的说,高思继、高宠拜师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的仪式。
窗外的光线渐渐亮堂,呼啸一夜的风雪停下了……
高哲拉动手边的风铃,传唤侍女洗漱更衣,并令人去找紫阳道人来一起吃早饭。
高哲想让紫阳道人帮两个忙。
老道来的倍儿快,精神奕奕的模样。
一见碰面,紫阳道人打趣道:“心眼太多的人,睡不好,是不是啊世子?”
睡半截儿的觉,高哲神色多少萎靡不振,没心情跟他拌嘴,直接道:“敢问道长,本月哪天是拜师的好日子?”
紫阳道人伸手掐算,道:“大隋按年号算是大兴六年,按天干地支属庚申年,冬月嘛……初六,丙寅,冲虎,正是拜师入学的好日子。”
“四天后?”,高哲挑挑眉毛,忽的拜礼,道:“还有个情况,请道长担待。”
紫阳道人连忙扶起高哲,道:“世子客气了!”
高哲唏嘘的说道:“高家上下老的老、小的小,无亲无故,子仲、子叔的拜师仪式上找个执鞭人都没有。大隋推崇黄老,而道长道法通玄,朝野闻名,想来有你出面儿,长平王、定车骑不会感到颜上无光。”
紫阳道人一想,道:“成!贫道应下了!”
高哲施礼,道:“多谢。”
这时——
“老王八蛋!”
“你放开老子!”
“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宛如乳虎咆哮的声音从外头传至。
高哲眼皮直跳,他听出来那个声音是谁了,而且最后那句话恐怕是跟他学的,把自称的“我”换成“老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