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安排好这些新来的下人,沈媛留了阿团和这两个大丫鬟在房内。
叫大丫鬟其实也不过都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个叫阿彩,一个叫雯竹。
“四姨奶奶喝茶。”阿彩倒是殷勤。
沈媛瞄了一眼,茶碗里是昨天小厨房新送过来的冰糖菊花。春天喝最好。
“为什么只有二姨奶奶,却不见三姨奶奶。”沈媛端起茶杯随口问。
自己排行老四,那前面是要有个老三的。
“本来是有的,据说还是当年太老夫人跟前**出来的美人。”阿彩说,“只是后来总是病着,就搬到庄子上去住了。”
沈媛听了默不做声点点头,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对鎏金空心镯子上。
侯老夫人赏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夜里各自都睡下。本来阿彩要守夜,阿团却说一直是她晚上睡在外面的塌上伺候。
还嘟着小嘴念念叨叨说小姐不能这样喜新厌旧、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什么什么的。
于是沈媛还是留了阿团。
给阿彩和雯竹安排了西厢房里的一间屋子。
“阿彩,你那么殷勤讨好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雯竹闷闷不乐的说。
雯竹比阿彩大一岁,已经马上就能到可以放出去婚配的年龄。本来在老侯夫人房里,虽然不是一等丫鬟,但说出去也是体面的。
现在可好,被发配到这里,竟然从老太太房里直接沦落到要伺候姨娘。这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更别想能有什么好的婚配了。
想到这雯竹就心里堵的慌。
更何况,从老夫人房里出去的丫鬟们,赏给下面儿子或者孙子做姨娘的先例,也不是没有……想想从前的三姨奶奶……
而如今府内的世子萧辰逸,更是风流倜傥,前程似锦的少年。
这样一想雯竹更气。
倒是阿彩,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只求做好自己的本分。
….
背着人,沈媛费好大劲想拿剪子剪断的纯金镯子到了翠姑手里轻轻一捏就断开了。
暗红色如香料一般的东西从里面倒出来。
翠姑冷着脸捏了一小块闻了闻,顿时色变。“是西域的催魂香。”
“是什么东西?”沈媛问。
“佩戴久了,会感觉心虚乏力,然后缠绵病榻,不治而亡。”翠姑说道。然后唰的俯身跪地,“教主果然英明!”
沈媛挠了挠头心想不是我英明,是我上一世宅斗啊、宫斗啊看多了。
“教主,您现在没有武功,这侯府竟然又是如此毒妇掌控内宅,侯府不易久留。”翠姑忍不住说道。
“再议。”沈媛挥一挥手,翠姑一闪身退下了。自是能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出侯府,不需沈媛操心。
再看看吧,出去了侯府,也未必就过得顺畅。再说,跟着一群亡命之徒刀光舔血吗?
小心的把镯子和催魂香都收好,沈媛心道这个老侯夫人还真是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老侯夫人是为了什么想置她于死地呢?
单单就是因为她是她男人找的年轻貌美的偏房?
这么大岁数的人,会因为这个吗?
还是说,她知道了自己的帝姬身份,要替老侯爷除去侯府的这一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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