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磨得,也不知有没有磨破皮。
匆忙之间,还是抓着严青的胳膊,她才险险站稳了。
想到之前他不喜触碰的神情,齐楚楚站直身子,忙忙地放开了手。
严青垂眸瞥了一眼,眉头紧锁。
明明之前教她骑马的时候,她心情还颇好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回程的路上她又沉默了下来,恢复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疏离态度。
——
两人去了锦绣院,老夫人刚用完晚餐,听说两人是一同骑马回来的,脸上笑眯眯的。
这孙儿,倒是比以前开窍了些。
“楚楚,身子可还有不舒服?”
老夫人拉着齐楚楚的手,很是关切地问道。
楚丫头养病养了有些时日了,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孙儿一直睡书房,也着实有些可怜。眼看着天气渐渐转凉了,也该让他搬回去住了。
这新婚夫妻的,睡在一处才能增进感情,当时分房睡也是为了让楚丫头好好养病。
如今要是病好了,可不能再这样生疏下去。
——
齐楚楚低着头,睫毛颤了颤。
她自然听出了老夫人的意思。
之前的病倒是好了,只是今儿个骑马,似乎又添了一点儿新伤。
不过,比起之前下不来床的痛,倒算不上什么了。
两人再这么僵持下去,严青大概过不了多久要纳妾。
今日偶遇的郑姑娘很有可能,既对他心有所属,还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难保他不动心。
可想到那样的事儿,她感觉心里闷的慌,好像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的人抢走了。
——
齐楚楚犹豫思索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总该努力争取一下才是。
她摇了摇头,轻声回道,“祖母放心,我已经没事儿了。”
老夫人听得这话,愈发眉开眼笑,转头看向严青。
“那好那好,阿青你今日搬回去住吧。”
严青坐在一边,注意到齐楚楚方才一闪而过的犹豫痛苦之色,以为她犹有顾忌,心中沉了沉,有点不是滋味,开口拒绝道。
“暂时先不搬了,我最近公事颇多,在书房方便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打量着她的神情。
原本以为她会松了一口气,却见那双清亮的眸子忽然朝他看了一眼,眸中水光莹莹,唇瓣紧抿,带着点儿说不出的难过。
——
见她这般模样,严青原本沉到谷底的心,这一刻忽然又生出些希望来,难道他猜错了?
要是知道她愿意,他怎么可能违心的拒绝。
还没等他反悔,老夫人已经不满地训道,“这公事哪有忙完的时候,总是要歇息的。”
前一刻还在想这孙儿开窍了呢,怎么偏偏这时候又说些傻话了。
这公事再重要,也没有让媳妇儿独守空房的道理。
真是的,当初让他搬走还不愿意,现在让他搬回去不该高兴吗?
老夫人怒其不争地连连训了几句,严青这会儿早已缓过神,怎么还会拒绝,只盼立刻搬过去才好。
见他答应,老夫人这才转怒为喜,笑眯眯地命人去给他收拾屋子,好像生怕他只是嘴上应承一下,待会儿又不肯搬。
——
浴房之中很安静,只有缓缓地水流声响。
纤长细白的手指落在男人腰间革带上,微微有些发抖。
齐楚楚低垂着眼睫,替他除去革带,呼吸有些不稳,一颗心仿佛要蹦出来似的,脸上也烫的厉害。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要尽妻子之责的,这一刻反倒紧张了起来。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紧张,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捏着革带的手忽然被握住了,齐楚楚抬眼看向他。
“不用勉强,你出去吧。”严青声音有些低哑。
尽管她低着头,还是能看到她肩膀的轻颤,之前抗拒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受伤那事大约让她印象太深刻了。说到底这事儿都怪他才对,他宁愿再等等,也不愿看她这样勉强自己。
——
齐楚楚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往外走。
这一步,迟早是要迈过去的。
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行夫妻之礼,更不愿让他去同别人做这种事儿。
齐楚楚捏了捏紧张的手指,不知怎么竟生出一点勇气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嫣红的唇主动地凑上去,舌尖撬开了他的唇,笨拙地纠缠着。
严青反客为主,长而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中,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
直到唇舌交缠许久,她身=子=软下去,发出细细的喘=息声响。
严青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一双眸子早已水汽朦胧,眼角眉梢都是妩=媚=春=色。
下一刻,那柔软的红唇附过来,微烫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娇娇地恳求道,“待会儿轻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