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菱襄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走了。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傅东从容浅笑的模样。那女子虽然可恶,对他却没有丝毫惧怕或是排斥,甚至还任意调笑,似乎完全没有把他当做不一样的妖……
眼眶开始湿润。菱襄一拳捶在墙上,墙面上出现一个冒着青烟的黑坑。
“该死!”他低低咒骂着。
傅东可怜兮兮的坐在一棵树上,双臂紧抱,神经紧张。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这古墓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哎!傅东叹一口气,觉得守株待兔真的需要勇气和毅力。
傅东又困又饿,却不敢有一瞬将眼神挪往别的地方。当天边染上第一道霞红的时候,古墓里终于出来两道身影。
一个是高高瘦瘦的男子,大概四十来岁的相貌;一个正是那蓝衣公子。
傅东精神一振,揉了揉酸涩的眼,使劲盯着前方的两妖。
不一会儿,两妖说话说完了,那高高瘦瘦的男子周身一阵黑风扫过,顿时没了身影。傅东本想跟过去,可惜脑子转动的速度跟不上那妖离开的脚步,硬生生的躲在树上没挪身子。
蓝衣公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沮丧。他随意踢了踢地面,转身走向古墓。
这回傅东看清楚了,那蓝衣公子先是把手放在上面,然后手掌慢慢嵌了进去。不一会儿再把手拿开时,那里滑出一个入口,蓝衣公子正是走进那个入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一层一层的台阶。
有台阶,说明古墓并不是地面这般大小,很可能在地下有更加广阔的空间。傅东一边看着那入口被重重的石门挡住,一边猜测着,心想这下很难混进去了。一来不清楚里面的结构,二来那入口搞不好是掌印识别。出入门禁如此严密,怕是青铩盟外的妖都无法进去。
傅东是一筹莫展,觉得再这么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于是唤出小望一飞冲天。
从高空看地面,房舍树木都那么渺小,一个一个妖就像一只只蚂蚁一样,傅东一边回想蓝衣公子进古墓的全过程,一边寻找破解的办法,最后发现除非里面的妖带她进去,否则没有一点突破的办法。
她不禁想到妖王。妖王是多么强悍的存在啊,换做是他,恐怕二话不说,挥一挥手,那古墓就会成为一堆废墟。如果是妖王面对神佑城又该如何呢?傅东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把妖王当做标榜一样的存在,她虽怨他,怕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强大。
这种思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呢?
是在妖主们的宴会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艳和震撼?
还是在庆阳书院藏书阁被他戏耍的战栗和恐慌?
或者是那段知汝山修行过程中,他一派悠然的任她偷懒,却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给她最残酷打击时的无所不能?
还是他一次又一次将她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又或者是在寒潭之中,被他疯了般任意摆弄,那时的她如此羞怯和愤恨,却只能沉沦,只能卑微的求饶乞怜……
以为都过去了,以为藏得够深,以为已经淡忘,却没想到,依然如此——刻,骨,铭,心!
太多太多的回忆一瞬间挤满了她的意识,傅东手上一紧,这种感觉太过复杂,忍不住逃避,忍不住关注,忍不住欣赏而畏惧,忍不住仰望而模仿,却又在意识到之后羞愤的想要就此死去。
傅东胸中各种情绪狂烈的冲击着,她想大喊,想大叫,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疯狂的对待自己。她抓着小望的双手开始收紧了颤抖。
小望受痛,忍不住叫了一声,飞行的高度骤降,吓得傅东立刻回了神。她怔了一会儿,歉疚的安抚着小望,才发现一头的冷汗,眼角已然湿润。
不能再想了,她该想的是怎样获悉青铩盟的秘密,该想的是怎样破解神佑城的诡异,该想的是怎样让雪孜玄冥和玄颂平安出现在她面前。
傅东咬牙切齿,狠狠地抹了一把额头。
再也不要仰望,再也不要让你操控我的情绪!
妖王斜靠在塌上,半撑着身子皱了眉头,骂了句:“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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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中某痴傻男子茫然抬头:“猜猜我是谁?多砸点票下来我就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