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应声落地,飘香的茶叶味道随着风飘散在这小小的茶室中。
雪泪寒的手指微颤,冰瞳中渐渐的有着泪水打转。
"义父。。。。"他的声音颤抖着。
他知道,宁风致是不可能骗他的。
他知道千仞雪有着九成的几率是在骗他,实际上他的大哥已经死在他人手上多时了。
"嗯,雪清河已经回到了天斗城中,你的父亲也知道了。"
宁风致微笑的点头道。
"太好了。。。"
泪水滴落,在寂静的茶馆中默默流淌。
雪泪寒此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哭的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宁风致走上前去,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拍着他的后背。
他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他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严格。
知晓雪清河身死的那段时间,雪泪寒仿佛再次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一般,将自己关在小黑屋内,心中所想只有变强。
他都知道。
就连那再度在自己的身体上割血之事都做了不下千百遍,浑身带着血腥气,双眼泛着血丝的那段时间,宁风致都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对他来说,雪泪寒宛如他的亲生儿子一般。
即便从那段阴影中走出,雪泪寒也很少对人敞开心扉了,也很少,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所剩下的只有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魂罢了。
从创立宗门开始,雪泪寒都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每一天的修炼都是在挑战极限。
"好了好了,多大了,怎么还哭的像个小孩子一般。"
宁风致温柔的说道,拍着雪泪寒坚硬的后背。
"抱歉,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雪泪寒将眼泪擦去,揉了揉眼睛。
"哭出来是好事,我觉得你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对于自己也太过严格和拼命了。"
宁风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柔和,"哭出来,是不是感觉很放松?"
"确实如此。"雪泪寒感觉一直压迫在胸口间那沉闷的顽石一下消失了一般。
"虽然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是要知道,这痛苦和委屈会一直堆积在你的心头,导致你在封号斗罗上在再难进一步。"
"哭,是一种情绪上的放松,也是一种压力的释放。不要觉得哭十分丢人,事实上,那是一个放松的最好方法。"
雪泪寒惭愧的挠了挠脸颊,说道:"多谢义父,我现在感觉轻松了许多。"
"嗯,没事就好。"
宁风致拍了拍雪泪寒的肩膀。
"我等宗门大比之后要回去一趟,去见见大哥。"雪泪寒长长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那股酸涩挥去。
"我此次前来的事情就是这个,之后的宗门大比则是你们的舞台了。"宁风致叹息一声。
"如今的七宝琉璃宗,已经没有了几年前的名声和战斗能力了,武魂殿这次邀请我们前来的理由则是彻底的羞辱吧。"
"未来,交给你们了。"
那抹笑容,让雪泪寒微微愣神,这才发现原来宁风致已经步入了中年。
在他心目中,他的义父一直是大陆最强的辅助系魂师,没有老去的一天。
宁风致老了,这是他不敢去想的事实。
"义父!"
雪泪寒想说什么,但是被宁风致的眼神制止了。
"寒儿,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