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猥琐的,他直接就拿刀劈了。
可偏生林晚看归看,目光却始终纯净,显见是并无邪念,这便叫永靖侯恼怒却又不能发作,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林晚!”永靖侯忍不住低吼,警告的看她;“赶紧说事。”
林晚摊手:“我倒是想说,但你不进来,怎么说?靠吼吗?”
这风大雨大的,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淋雨,自己在里面躲雨?
她得多心大?
“再说了,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站不下两个人,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执拗?”林晚皱眉:“你不会是担心我因此缠上你吧?放心,你虽然长得挺好看的,但我喜欢的是小白脸,不是你这中,你不用担心和我一起躲个雨就要对我负责,当然,想让我对你负责也是不可能的。”
永靖侯:……大可不必说得这么直白。
再说了,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不对,关他屁事。
永靖侯黑着脸进了山洞,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几乎大半的山洞给占据了,林晚被挤到一旁小角落里,特别是他身上还湿哒哒的,雨水往下流,很快在地面汇聚成一小汪洋,黄泥地瞬间弄得黏黏糊糊的,踩着都觉得恶心。
林晚看看身侧高大的身影,再看看一旁被比对得弱小无助的自己,瞬间后悔了:“要不,你还是出去继续淋吧。”
永靖侯微微勾起唇,“不是要谈事情吗?说吧。”
林晚抱胸:“我刚刚是想谈的,不过某人不是死不配合吗?所以我想,他应该是不屑跟我一个弱女子合作,即是如此,那便罢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永靖侯低睨她:“别得寸进尺。”
林晚:“所以我现在安守本分,不给侯爷您添麻烦。”
永靖侯深吸一口气,这要是他那些下属,他就直接一脚踹飞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古人诚不我欺也。
“说!”永靖侯喝道。
林晚见他真生气了,也不逗他了:“你搜过梁家别院吗?”
永靖侯睨她:“搜过如何,没搜过如何?”
“搜过说明你是个聪明蛋,没搜过说明你是个蠢蛋,当我之前的话没说。”林晚微笑。
永靖侯:……有点手痒。
得了,他跟个女人置气什么?
自找苦吃。
“搜过。”永靖侯道。
“那梁斌尸体所在的房间里的暗格,你找到了吗?”
“嗯。”
“里面那块兵符,你拿到手了吗?”林晚问。
“你说这个?”永靖侯将兵符从怀里掏出来。
林晚一看,果然是自己之前没带走的那块兵符。
“没想到你居然带在身上,那正好,也省得我临时找块石头再雕一块了。”林晚笑道。
永靖侯抽抽嘴角,他之前还想她是不是不认识兵符,所以没带走,现在看来,她是想将真的留在哪里麻痹梁家人,回头再搞块假的去充数。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女人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又异想天开的。
不过永靖侯很快就没时间多想了,因为林晚跟他说了自己的主意。
永靖侯眼睛一亮,望着眼前这还没停下的雨:“你在永州府长大,以你的经验,这场雨会持续多久?”
林晚看了看天:“这是一场阵雨,大概会下半个时辰左右。不过下了这么一场大雨,山中雨水必然充沛,等到太阳一出来,地上的水汽蒸腾,必然会形成雾气,要晒上大半天才会消散,但这个时间也足够我们行动了。”
永靖侯颔首:“入了夜,我们的行动会更为方便。”
永靖侯忽地抬手朝林晚后脑砍去,林晚似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会有动作,寒光一闪,她的匕首抵在永靖侯的腰侧,冷冷的笑:“永靖侯,你这般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永靖侯的手离她脖子不过寸余,却不敢再往前一分,他叹息:“林姑娘,此行十分凶险,你没有必要跟着一起去冒险。再者,便是你不在意宁王夫妇,但他们的确是多年来牵挂你,若是你在这里有所损伤,他们必会心痛,我也再无颜面见他们。”
林晚淡淡的说:“所以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我是怕你受伤。”永靖侯抿唇。
“怕我受伤?咱们有这交情吗?别开玩笑了。”林晚淡淡的说:“永靖侯,你若是非要过河拆桥,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相干,如此便是日后我纵死了也与你无甚关系,你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宁王怪罪。”
林晚收回匕首,人也出了山洞,大雨瞬间将她浑身浇透,衣衫紧紧包裹着她瘦小的身体,神色冷漠,犹如孤狼。
永靖侯不知怎地,想起了初得父祖阵亡时,那个万籁俱寂的自己。
他上前抓住林晚:“为什么?”
为什么你非要掺和这样的危险?
是为了邀功,还是仅仅是追求刺激?
林晚回头,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妹妹被梁斌所害,我必要他梁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