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现场勘察的现场勘察,各司其责,丝毫不乱。
当大部队浩浩荡荡开回市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所有人都不能回家,得先做笔录。
绿军装直接送进了医院。
在路上,他就痛得晕死过去了,冷汗完全将内衣湿透。
茅先锋亲自给卫无双燕飞扬李无归做笔录,当然,这个所谓的“亲自”,只是他“主审”,真正做记录的另有其人。
因为燕飞扬和李无归只是当事人而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他们是坐在一起做笔录,没有被分开来单独询问。
案情很简单,卫无双一说,就捋清了。
但所有参与讯问的刑警,包括茅先锋在内,都面面相觑,只觉得“疑云重重”。
“燕飞扬,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怎么找到那地儿的?那可是荒郊野外。”
茅先锋满怀疑虑地问道。
燕飞扬双眉微微蹙了起来,不吭声。他就知道会面临这样的疑问。倒不是他不肯说,关键是他说了,别人未必会信。他得好好考虑一下措辞。
“卜卦,算的。你信不信,茅支队?”
李无归先开口了,还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卜卦?”
茅支队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疑虑更加明显了。
“这也能算得到?”
“能。”
这回说话的是燕飞扬,永远那么言简意赅,惜言如金。
“好啊,没想到我遇上神算子了?那你倒是给我算算看,先说服我了,我就信了。”
茅先锋本是个很严肃的人,这当儿也忍不住带上了戏谑的表情,其他几个刑警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人相信燕飞扬的话。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相信“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一套?
最要命的是,这还能算到罪犯的藏身之处?
“可以。你很小的时候,你父亲就过世了,是横死,哦,就是非正常的,意外死亡。你有一个女儿。根据你的面相显示,你中年以后会单身……应该,你已经离婚了,就在前不久……是这样吧,茅支队?”
大家笑声未停,燕飞扬就已经开口了,语气平淡,语速平缓,就好像在“背书”一样,没有丝毫激越和波澜起伏。
但他还没说完,茅支队就已经脸色大变,参与笔录的几名刑警也一个个目瞪口呆,包括卫无双在内,几乎所有警察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打死都不相信。
“谁跟你说的?”
稍顷,茅先锋忽然一声断喝,将大伙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小卫,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卫无双便露出了极其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说道:“茅支队,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和一个学生谈到你的情况吗?而且,我还真不知道你小时候的事……还有啊,你真的离婚了?啥时候离的?”
其实茅先锋也是情急之下胡乱怪人,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
这些情况,不要说卫无双一个派出所的年轻警长,就算是刑警队这些日日夜夜在一起摸爬打滚的兄弟们,也未必知道得那么清楚。
“小子,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谁跟你说的?”
茅先锋死死盯住燕飞扬,一双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
燕飞扬微微一笑,说道:“茅支队,我说了你不会信的。但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存在的。”
“你……”
一时间,茅先锋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就喝,却发现茶杯早就喝干了,他身边一位年轻警察便赶忙起身,拿起他的茶杯去给他续水。
“张警官,小心些。”
燕飞扬微笑说道。
这名年轻警察姓张。
“什么?”
张警官猛地顿住了脚步,诧异地问道。
“也没什么,你脸上刚刚起了一道纹路,直冲中府,主你眼下有意外冲撞,要小心点。”
“胡说八道……”
张警官四下一看,自己就在刑警支队的大办公室内,四周都是自己的同事和熟得不得了的同事,会有什么意外冲撞?
简直就是莫名奇妙。
当下张警官不再理他,径直为茅先锋的茶杯里续满茶水,举步走了回来。谁知就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意外陡生。
“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张警官暗叫不妙,还没来得及有任何闪避动作,房门就直接撞上了他,顿时被撞了个趔趄,手中水杯掉在地上,打得粉碎,热水,茶叶溅了一地。
茅先锋,卫无双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半晌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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