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若甫后,候公公回到内院,眼神里有着异样情绪。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你我二人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庆帝放下手里的弓箭:“过来看看,朕新研制的箭头,也不知能不能射穿金甲。”
候公公微微一笑,弓着腰前到庆帝身前的桌案边,看了一眼那深寒透亮的箭头,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寒意忍不住赞叹道:“陛下鸿福,如此神兵定能破那蛮子金甲浮屠。”
“呵,这个可不一定呢,那什么听说黑骑铠甲同蛮子金甲浮屠相同,有空你去趟监察院,问陈院长借一件,朕试试。”
庆帝在捣鼓弓箭,没有注意候公公神情,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候公公回复,这才抬头见着候公公面色有些为难。
“咋啦,什么时候在庆国,朕借个东西都这么难了吗?”庆帝丢下弓箭,冷哼了一声。
“陛下息怒,老奴等下就去,不过还有一点,老奴刚才送林大人时,见林大人似乎心事重重,我不知为何。”候公公先是告罪,这才把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这是个老狐狸,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能说话的时候。
他对林若甫有意见,所以刚才的做派……
“哼,能没心事才怪,毕竟是自己女儿,虽然是私生女,那也姓林,再说了那李云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天到晚就想着给朕出难题,现在朕也给他伤伤脑筋,还有你抓紧去监察院,要两副最新的黑骑铠甲,快去,快去。”庆帝挥手催促候公公,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候公公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不过面上还是表现得急迫异常,抓着衣服,迈着小步子很快消失在庆帝眼前。
监察院虽然是个虎穴狼巢,在京都乃至庆国,就算是北齐,都是人人谈院色变的地方,可是院长大人毕竟是陛下手底下的一条老狗,算半个自己人。
而自己身份虽然比不了一条老狗,可是他却是,是个为陛下深夜倒夜壶的人,怎么着也比一条狗要强吧?而且他可是受了庆帝差遣的。
想来那个疯子应该不会为难他才对。
……
……
林峰同范闲一同走走停停,本就很大的庭院他们硬是走了差不多有着一个上午才走的完了。
在内院门口,滕梓荆等人自然是要告退的,毕竟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到内院里面去的。
在走之前,滕梓荆看着范闲,眼神里有着一些担忧,毕竟他现在和范闲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想范闲翻船。
范闲冲他微微一笑,表示无碍,滕梓荆这才退了下去。
内院里早就安排了一个侍女,小侍女生的还算美貌,林峰就随着侍女一同往内院里走去。
到了后院,一个中年妇女早也准备好铜盆,热水,这是规矩,每个回家的游子都得洗去风尘,方能拜见家主。
林峰也不矫情,在妇女的伺候下,用热水洗了脸,没有任何道谢或者感激的意思。
这毕竟是她们的工作,你要是同她们客气,可能还会让人心神不宁。
林峰不是圣母,别人为他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把感激流露于表,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会在这些人真正有需要的时候,他才会伸出援手,现在没必要,主子和奴才,那就得有个样子,虽然他也膈应,可是这就是潮流。
前一个想要改变现状的人,已经去了西边,听说那边环境不好,没到万无一失,林峰不想和大环境起冲突,他没那个底气,也没有那个资本。
范闲少爷就不一样了,在中年女人有些慌乱的表情和支支吾吾的动作中,他自己用毛巾,热水洗了脸。
“规矩不可乱,但是我也不想给各位添麻烦,就用我哥的水就成,麻烦这位大姐把水倒一下,谢谢。”
中年妇人听着范闲说的话,有些吃惊,原本就慌乱的手脚更是不堪,经过门槛时,险些摔倒。
范闲笑了笑,这是京都并不是儋州港,哪里的丫鬟姐姐们前有哥哥林峰的感染,对他的客气自然的也就慢慢习惯,其中偶尔还有回句“不客气”的,那是思思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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