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酆泰连连赞叹。
“怪道我从那里经过时,见得多处废墟。为一伙恶贼,不惜长途奔波,只此一事,便见得哥哥豪杰非凡,恨未能早日投身大寨,共拒来犯之军。”
几人好一番叙话,便又踏上路程。
众人只想尽快回山,行的却快,这一日终于到了郓城县外一乡间小路上,孙淮叫便叫放慢了行程。
经过杨林的经营,如今梁山周边各处,皆有自家酒店开设,回到郓城县,便如回到家中一般,自是不必急躁。
“想来军师他们也等的急了,如今到了家门口,却能赶上新年交替。”孙淮感慨道。
这回出行,不但杀了一伙恶贼,更得了酆泰这等猛将,着实不虚此行。
酆泰带着憧憬道:“我直恨不得飞上山去,一睹大寨风采!”
“早晚不急在这一两日,兄弟上山,当得庆贺一场。”
且说众人说笑着慢行,前方却遥遥望见一队人马。
那些人皆做官府捕快打扮,约有二三十人,打头一个身长七尺五六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
“可恨梁山上那厮们,破了我州中兵马,还要收买人心,倒叫那些贱民得了势,不再畏惧我等。如此每月,不知要损失多少银子。”
“谁道不是?往日里俺们到这乡下,保管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今番却叫我等粗茶淡饭,还说甚贼寇猖獗,家无余粮。”
“我看他们都是通了贼,便都砍了脑袋,也不冤枉。”
“那梁山贼人岂是好相与的?我等放两句狠话便罢,倘若用强,引来贼人报复,如何抵挡的住?”
这些捕快边走边议论,行过孙淮等人身旁时,骂声传入孙淮等人耳中。
听他们谈论的内容,显然是到县城外的村庄里吃拿卡要去了,不过未能得逞。
到了家门口,孙淮使个眼色,叫众人让开了路,不与这些捕快一般见识,注视着这伙人从身侧走过。
那打头的看了一眼路边之人,见都面生,正待远去,旁边亲信撞了撞其肩膀,朝路边的马车努了努嘴。
但见那车上拉着几个箱子,车辙印却是较深,只有箱子里装着沉重的物件才能有此效果。
“你们几个从何处来的,车上拉的何物?快快下马,本都头要检查一番。”
孙淮等人正要离去,却见这伙人突然调转回来,打头的那个更是跋扈,仰头叉腰的拦在路前。
“官爷,我等只是过路行人,还望行个方便。”有小喽啰陪笑着上前。
“哼!”
那人冷哼一声:“若不查验,怎知你们是否图谋不轨,我乃是这郓城县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专管此事,再要聒噪,将你等都抓进大牢细细拷问!”
方才看时,孙淮便有猜测,不成想还真就是他。
自打梁山惩处豪强之后,这郓城县不论是富户官员,尽都老实,与人为善。这雷横倒是胆大,还敢到村坊中敲诈勒索。
酆泰方才听他辱骂梁山,心中早怒,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