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面对将军们的疑问,刘钧只是笑着答道。
一天两天三天,一恍过去十多日,刘钧用这三个字回答了一次又一次。
众将士们都十分疑惑,皇帝究竟在等什么?
刘钧在等左右两路兵马,大军西征,出嘉峪关后到哈密足有千里之距,因此他很清楚这一千里并不安全,准噶尔兵强马壮,肯定不会让汉军轻易的到达哈密,这一路上必定会有拦截袭击,半路野战,这对汉军并不有利。
“报!”
“禀奏陛下,叶尔羌军攻破乌赤、阿速两重镇,现正沿塔里木河向铁门关进军。”
“准噶尔分兵五万前去拦截。”
听到这个消息,刘钧哈哈大笑。
好,非常好。一个叶尔羌就分走了准噶尔五万兵。也许巴图尔认为他派兵五万过去,能迅速击败叶尔羌,可刘钧却不会这样认为。叶尔羌有大汉支援的教官团,还有一批新式的火器,当然最重要的是,青藏和藏南两地也抽调了部队正赶过去与他们汇合呢。
这五万准噶尔军一过去,想要马上再回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准噶尔这次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就算里面没有什么水份,可现在一下子也减少了五万。
诸将闻讯,纷纷前来恭贺。
兵部尚书刘允升忍不住询问何时出兵。
“再等等。”刘钧依然是这三个字回答。
又等了数天。
快马入关禀报。
漠北诸侯五万骑兵已经越过了金山东麓,于五天前,在金山山脉东麓和天山山脉东麓之间的准噶尔城堡阿尔坦发生交战。
漠北蒙古骑兵一战攻夺阿尔坦小城,歼敌五千余。
“巴图尔什么反应?”刘钧问。
“禀陛下,贼酋巴图尔闻报,派兵五万前往阿尔坦。”
巴图尔急了,刘钧笑着道。
阿尔坦虽然是座小城堡,但位置却十分重要,位于哈密北面不到五百里,尤其是这座城堡正好处于金山山脉的东端,是连绵山脉的一个孔道。从漠北南下,这里是最佳位置,要不然,就得继续向西很远,才有孔道南下。
叶尔羌军进逼铁门关,威胁吐鲁番,而漠北诸侯夺取阿尔坦城堡,却直接威胁着哈密。
“陛下,如今南北两翼如一把尖刀捅到准噶尔两侧,迫使其分兵十万。眼下我们是否立即进军哈密?”
陆军司令傅山问。
“再等等。”
“还等什么?”诸将疑惑。
“好饭不怕晚,这是一场盛宴,相信有很多人都想参加,我们就等等他们,一起分享。”
火焰山下,吐鲁番。
巴图尔此时有些焦头烂额,恼羞成怒。
原本准备好狩猎汉军,结果嘉峪关的汉军却偏偏没有半点动静,反倒是南北两边却接连出了状况。
分出了十万兵马,巴图尔只求能早点解决叶尔羌和漠北蒙古人,可到现在,两支大军出去,却久无捷讯,这不由的让他坐立不安了。
“大汗,我以为眼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若是汉军主力出嘉峪关,这仗将不好打了。不如先将南面去夺回阿速乌赤的五万兵马先撤回来,我们不如暂时将乌赤和阿速放在一边,只要我们守住铁门关,那么不妨让叶尔羌人先得意一时。”
固始汗向巴图尔建议道,“铁门关极为险要,易守难攻,只需要一两万人守御足以。我们可以留两万人守铁门关,然后撤三万人回来加强哈密的防御。或者把这三万人调到北面,却夺回阿尔坦城。”
阿尔坦城和铁门关一样重要,是哈密的北面防御,尤其这里还是漠北南下的重要孔道,这里一丢,漠北骑兵就将源源不断的南下,威胁着哈密,甚至威胁吐鲁番。
“若放弃阿速、乌赤两镇,独守铁门关只怕守不住。”巴图尔眼睛通红,目光一直盯着羊皮地图,“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乌思藏正有一支大军西进,不但有青海的汉军也有藏南的汉军,你的那五个儿子也率着和硕特部正在西来。”
固始汗闻言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乌思藏来的汉军与叶尔羌一汇合,别说铁门关留两万人守,只怕留五万人都不一定守的住,你知道他们火器的犀利,再坚固的城防他们也攻的破。要对付汉军,唯有野战,绝不能打城防战。”
“可是要想夺回乌赤、阿速很难,守城非我蒙古兵所长,攻城亦是啊。”固始汗道。
巴图尔却没有动摇,“我们不一定要直接攻城,从阿速到铁门关,足有八百里,我们就用对付嘉峪关汉军的办法,守住这八百里,在野外跟叶尔羌人打。”
“大汗,南北两面各分兵五万,现在我们手里只剩下十万人马,万一汉军主力出嘉峪关,我们兵力就无法占优了。”
“也只能这样。”
汉军主力屯驻于嘉峪关,此时不动却胜似出动。
那就如同一把悬在准噶尔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这迫使的准噶尔必须得保持一支足够的重兵在哈密,要不然,汉军随时可能乘虚而入。一旦让他们得到哈密,那就再难阻挡汉军进入北疆了。
“我现在担心西南的布哈拉和希瓦两国会乘机落井古石。”巴图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据他的探子回报,汉人近年来不但有探子以商人身份进入河中和费尔干纳盆地,他们秘密与两国联络,很明显是在策动他们与准噶尔为敌。
“若是汉军再晚一年,再晚一年西侵,我就能灭掉叶尔羌,甚至能把希瓦和布哈拉干掉。该死的,现在我们却得要小心提防着这三个撮尔小邦。”巴图尔气极。
说曹操曹操就到,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报!”
“希瓦和布哈拉两汗国各自发兵,犯我边境,劫我部民。”
“报,哈萨克人起兵作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