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雷,把黄厉轰的不轻,蒸汽时代的穷奇半个世纪也没能开发出所谓以蒸汽机作为动力的大杀器,而终极武器蒸汽坦克,在1904年美国人搞出了一辆“蒸汽机火车坦克”,呃,实用性比玩具大不了多少,在1917年,美国又制作过两个履带式蒸汽坦克样车,但与同时代的汽油机坦克比起来,那庞大的蒸汽机暴露在外就不说了,其他小问题也颇多,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他盯着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力图推销蒸汽机的柯里斯,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一旁的蕾切尔知道又坏菜了,黄厉不知道又看上了这个大机器的什么好处,非要把它搞到手不可。
“800美元,你可以把机器留下!”
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与人,黄厉决定的事情,蕾切尔知道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让他大咧咧地胡乱花钱,还不如早点出面把这台华而不实的机器买下来合算,于是她打断了柯里斯的热情洋溢、天花乱坠的销售演讲,单刀直入地砍价。
这样的价格落差让柯里斯实在不能接受,他摇着头继续解释:
“不不不,女士,这可是柯里斯公司的良心产品,原装美国货,可不是从英国弄来的那些劣质铁垃圾,看看它,它已经正常运转了两年了,没有出过任何大毛病。。。。。。”
“也就是说出过小毛病。”
蕾切尔抓住了柯里斯话中的语病,丝毫不客气地开始就小毛病开始砍价,反正你柯里斯嘴巴两张皮,越说越得意,你把东西卖给我们,往这里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人,谁负责操作,谁负责修理,谁负责维护,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那还不是就等于买了一堆废铜烂铁回来。
最终双方以100美元敲定,柯里斯还要负责机器的修理维护,每年至少派娴熟的工作人员来检查两次。
柯里斯肉痛地亏本处理掉了“英国女士”,心中有恨,他打从心眼里就没有打算放弃加州这片市场。
他家的公司是制造蒸汽机的,不是专门给人打井的,他原本以为加州这块潜力巨大的市场能够被他的蒸汽机撬开,可现实实在是过于残酷。
美国的东部倒是紧跟着大不列颠的屁股开展着热热闹闹的工业革命,可中西部以及南部地区,还是停滞在农业为主的静悄悄时代,那些有钱人只是把他的蒸汽机当做新奇的玩具来看,对他们来说杨基佬的玩具也还有杨基佬才玩儿转,他们只需要种好棉花,卖给杨基佬或者英国人就行了。
不过也算开了个头,总算卖掉了第一台蒸汽机,尽管它原本不是设计来打井的,而眼前这家人也不像是有开厂的意图,也许还是当做纪念品买来收藏的吧,这可真是明珠暗投啊!但这就是现实,钱钱钱,命相连,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机器带来的变化的确很大,钻孔、换浆、下管、填料、洗井的过程只用了不到0个小时,最后还送了一套铜头的压水井,当第一汪水从铜头里喷出来的时候,拉科塔人发出了欢呼声,没想到这个神奇的大家伙真的能从地下打出水来,他们围着打井机唱啊跳啊,说着各种祝福的词汇,把这台机器当做了大灵赐给他们的祥瑞。
忙了一个通宵的柯里斯接过了黄厉递来的钞票,数了数,发现竟然是000美元整,看着对方的表情,不像是数错了钱,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作为基督徒,他可不会昧着良心吞下多出来的钱。
“李先生,这是。。。。。。”
“定金,听说柯里斯先生要坐跨洋海轮回家,花费一定不小,我这可不是施舍,只不过见识到了这么先进的机器,有点相信你所说的未来,嗯,一个机器代替人力的未来,我想你如果明年能给我再弄来一两台机器,我会考虑是否向着你所说的办厂赚钱的道路走走。”
“李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在波士顿,在费城、在华盛顿、在纽约,你应该去看看,那里到处都是高耸的烟囱,遍地的工厂,我如果像你一样拥有那么多的现金,绝对会办厂!”
柯里斯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样,没想到这个印第安酋长竟然如此高瞻远瞩,眼光比那些所谓的南部贵族们看的还要远的多,他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一般,极力想黄厉吹嘘着工业化带来的好处。
酋长很有钱,虽然还没有那些穷奢极致的南部阔佬有钱,但至少比他见过的三藩市富豪们有钱,三藩市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他相信,自己如果能够税赋酋长办厂,他就能借力打力,把柯里斯家族的蒸汽机卖到西部来。
“或许吧,用过午饭再走!”
“非常感谢您,不过我还得赶到洛杉矶去,最后一班海轮是不会等我太长时间的,李先生,我向你保证,我会在明年夏天之前赶回来,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在三藩市置办一个住处,专门销售我们公司的蒸汽机。”
“祝好运,柯里斯先生。”
“你也一样,李先生,你是我在加州见过的最开明的农场主。”
送走了精神抖擞的柯里斯,昨日的时间就在柯林斯蒸汽机轰隆隆的打井声中过去,工人也没有干活,等于给大家放了半天的假,唯一干了一件实事的,是白羽毛和黄娜娜,他们两按照蕾切尔的吩咐找来了大块的木板,写上“胡恩.李庄园”的英文插在了门口,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修建篱笆,界定庄园的外围,于是就把牌子插在了暂时定位出口的烂泥路边上。
黄厉打实了木板,刚巧瞅见齐柏伦栓了马车,拉着女儿莉莉丝朝三藩市而去,他冲齐柏伦招了招手,对方却只是投过来善意的笑容,并没有多话,便上了马车朝着市里去。
“好吧,你买下了那台机器,准备怎么用?”
“呃,我还没有想好。”
“要不我们开个博物馆怎么样,把那些有用的没用的新奇事物都弄来一套,然后向那些好奇的人收取观赏费用,只是不知道要收多少合适,收高了人家不会来,收低了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支付出去的钱赚回来。”
黄厉拧巴地欣赏着蕾切尔矫揉造作的表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不像傻子啊?
“我听懂的反话,蕾切尔。”
“但愿如此。”
马车滴溜溜地把齐柏伦和莉莉丝送到了三藩市的路口,齐柏伦扯着马缰让马车停了下来,莉莉丝神情惊恐地看着路口的那几棵歪脖子树,上面挂着七个死透的硬邦邦的墨西哥人,这不是莉莉丝第一次见到死人,在早年从东部迁徙过来的路途中,死人天天都能看到,但从来没有今日这般让人感到汗毛倒立,人死了,还要被吊起来挂在树上示众,他们的灵魂根本无法得到安宁。
两个守在树下的士兵原本在打盹,听到马车声后连忙站了起来。当他们看清来者是三藩市著名的美人,莉莉丝小姐后,脸上露出了猪哥像,还傻不拉几地没有看出莉莉丝小姐受到了尸体的惊吓,指着那些墨西哥人说:
“这些都是从南面来的敌人,我亲自把他们挂上去的!”
“胡说,明明是我们一起挂上去的。”
“就你那小体格子,拉扯了一半就气喘吁吁。。。。。。”
“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
齐柏伦从原本的震惊到愤怒,只用了短短的两眼。这些鞋子被人脱掉,双手长满老茧的墨西哥农夫,还不是为了躲避南方的战火不远千里来到了三藩市,没想到在这里不但没有找到安全,却成为了别人用来自保的道具。
“齐柏伦先生,你在说什么?”
两个美国大兵没有搞懂德国佬的意思,把尸体挂起来又不是他们的意思,克洛泽长官为了震慑那些该死的爱尔兰佬,维持三藩市治安的稳定才搞出了这么一出,虽然没有中规中矩地立起绞架,但这也是蒙哥马利市长首肯的,怎么就让人感到羞耻了。
齐柏伦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一棵大树前,去解绑在树干上的麻绳,两个士兵愣住了,德国佬这是什么意思?
“嘿,齐柏伦先生,你不能把它们放下来!”
“如果你们心中还有半点上帝赐予的怜悯,就不要做这种非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齐柏伦。。。。。。你不能这样做,我们会被警长责罚的!”
两名士兵抽出了武器,齐柏伦已经解开了一条麻绳,费力地握住麻绳的一头,缓缓地将墨西哥人的尸体放下来,莉莉丝也不再害怕,跑过来帮助父亲松开麻绳,齐柏伦双手颤抖着攥着麻绳,看向两个端着枪威胁他的士兵,说:
“孩子,如果你想阻止我,就开枪吧。”
“。。。。。。先生,我请求您放下吧,这太让人为难了!”
士兵当然不可能朝齐柏伦开枪,他可是一个倔强的德国老头,而且这个倔强的德国老头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对于这些单身汉们来说,说不准哪天他们就成为了德国老头的女婿,谁会当着他的女儿的面去得罪未来的潜在岳丈呢?
“小伙子们,像我爸爸说的那样,如果你们要阻止我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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