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沙通天欧阳克几人赶到,立时便是丘处机和马钰也有些不敌起来,更不论那几人均是卑鄙,又是毒针暗器又是偷袭,三人已露败绩,后退间连包惜弱也绊倒在了地上。
冕旒握剑的手紧了紧,却依旧没有动,忽听得马蹄声响,数骑飞驰而至。当先两人正是完颜洪烈与完颜康父子。
皇冕旒心中一惊,下意识上前一步。
校长笑道:【你要选择谁呢,皇冕旒?还是谁都不选,该死该活,听天由命?】
“什么听天由命……”冕旒低声道:“听天由命,就是包惜弱死,完颜洪烈痛而已。”
校长笑而不语。
完颜洪烈看到包惜弱倒在地上,心中又喜又担忧,连忙下马去扶,穆念慈从旁大喝道:“奸贼!不要碰我母亲!”
完颜洪烈冷冷道:“我的王妃何时有了个街头卖艺的女儿。”
在马上的杨康一眼就看到了师父丘处机,心里立刻就打了个突,连忙高呼道:“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双方停手,丘处机立刻去看马钰伤势。方才马钰受到暗算,果不其然已经中毒。丘处机怒喝道:“拿解药来!”
下毒的彭连虎心中踌躇,但马钰外敌一去,凭借清正的内力已将毒慢慢逼了出来。这边杨康也顾不得之后丘处机要怎么对付他了,连忙奔向包惜弱:“娘,可找到你了,快和孩儿与父王回去!”
却不料一向柔弱的包惜弱此时凛然道:“要我再回王府,万万不能!”
完颜洪烈与杨康同时惊问:“什……什么?”
包惜弱指着杨铁心道:“我丈夫并没有死,天涯海角我也随了他去。”
完颜洪烈这一惊非同小可,嘴唇向梁子翁一努。梁子翁会意,右手扬处,打出了三枚透骨钉,射向杨铁心的要害!
丘处机心中大惊,可苦于离得太远,身边又无暗器抵挡。突然一道剑气袭来,竟是将那铁钉劈成数段!
在场的武林人士均是一惊,他们不是完颜洪烈这种不懂武学的人,要知以气拦腰截断这拇指粗的头骨铁钉,此人的内力简直骇人听闻!哪怕欧阳克隐约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也对皇冕旒的武功重新评价。
“想不到教训了你一次,还是那么卑鄙。”
众人心中一惊,丘处机、完颜洪烈和杨康却是同时一喜:“旒儿?”
“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冕旒身上,彭连虎心道王爷主要还是要抢回王妃,眼睛一转,当即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包惜弱的手臂,却见白光一闪,胸口立即被划出一道血痕,人也被打飞出去!
“啊——!”
那血直接染红了地面。
包惜弱坐在地上避开那刺眼的血迹,抬头看见护在身前的大儿子,只是低声道:“旒儿……”
完颜洪烈心下一沉,丘处机喜道:“好旒儿,快助我将你亲爹娘救出去!”
杨康大急:“哥!”
皇冕旒抽了抽嘴角——旒儿什么的,听着他胃疼啊……
但是他依旧站在了包惜弱面前,长剑指地,面目肃然,低声道:“我究竟有多想不开要跑回来。”
校长笑道:【或许是你知晓会如此,才专门跑回来?哈,皇冕旒,你总算是让我觉得有趣顺眼了些。】
冕旒沉默。
虽然完颜洪烈身后跟了足足两队人马近百人,但有皇冕旒当先,丘处机心中稍安,提气向完颜康喝道:“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糊涂了十八年。今日亲父到了,还不认么?”
杨康之前听包惜弱坦白本来已有八成相信,这时听向来害怕的师父一喝,不禁又多信了一成。他微微蹙眉,眼睛不自觉的在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之间来回巡视,然后摇了摇头。
看看穷困落魄未老先衰的杨铁心,再看看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完颜洪烈,又想起十八年来完颜洪烈对自己的宠爱,杨康怎么可能愿意认眼前的陌生人做父亲?
他笑道:“师父莫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我父乃是我身边相处了十八年的大金国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一身尘土的卖艺人?”
“孽畜!”这话险些气炸了丘处机的肺:“小畜生!当真狼心狗肺!”
冕旒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一个是相处了十八年的父亲,一个是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生恩不及养恩大,完颜康的选择似乎合情合理吧?”
冕旒此话一出整个场面又古怪了起来,彭连虎等见他们师徒破脸,皇冕旒态度也暧昧不明,立刻再度攻击。杨康向来畏惧丘处机仅次皇冕旒,此时心中暗暗盼望彭连虎等将他杀死,免为他日之患。
包惜弱惊叫道:“旒儿!难道你也忘了你父亲吗?!当初你六岁,怎的会不记得他!”
丘处机怒道:“不过是贪慕虚荣,当真污了你手中宝剑!”
杨铁心恨恨不语,一直旁观的欧阳克笑道:“冕旒要是不做抉择,我可是要动手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我还是要遵守的。”(为什么|替|人|消|灾这四个字都要屏蔽啊jj!!)
只见他话音未落,皇冕旒再不犹豫!他身形快如鬼魅,长剑横划,剑气冲霄,竟是将除欧阳克外所有人一剑重伤!
欧阳克心中大惊后退。他早知皇冕旒武功高绝,却不料竟高绝至此!
皇冕旒冷哼道:“一群人欺负三个老弱病残,不觉得害羞吗?”
丘处机一口血梗在喉咙,险些气炸了肺。
完颜洪烈除了最开始,至今没说一句话,杨康看了看身边的父王,转过头道:“哥!难道你真的要帮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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