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桌子边,将纸牌从盒子里取出来,熟练地洗牌,“玩什么?要不要打赌?”
“赌注是什么?钱吗?”褚芫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调侃,“我只会玩比大小、接乌龟、钓鱼、三五七、接甘蔗和红十,红十还是小时候学的,好久没玩了,该忘的不该忘的差不多都忘记了。”
顾笑言汗颜:“你应该去和小睿一起玩纸牌,小睿最会玩接甘蔗和接乌龟了。”
褚芫暗自偷笑,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小学毕业就去澳大利亚了,没人陪他玩纸牌游戏。
“那我们就玩红十,先玩几盘,等小芫熟悉了再下赌注。”顾笑言开始发牌。
褚芫努力回想红十的规矩,偷偷抹了一把冷汗,他貌似只记得红桃三出牌,三张一样的牌可以当炸弹,其他只能玩过去看了,翻了几张牌,运气很好,红桃三在他手里,他有优先出牌的权利。
“我出牌。”褚芫仔细研究手中的14张牌,他坐在顾笑言右边,由顾笑言发牌,所以他和顾笑言是14张牌,而余景煊和余景行就只有13张,然而他虽然拥有出牌权,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副烂牌。
褚芫无语地盯着牌,最大的点数只有一张红桃2,红十和炸弹都没有,拼拼凑凑连两个顺子,对子点数很小,总之就是一副很不理想的牌,必输无疑,叹了口气,最终无可奈何地丢出了两张三点。
“两个六。”褚芫的右边是余景煊,余景煊注视着手中的纸牌,丢出两张六。
紧接着轮到余景行,余景行丢出了一对j,顾笑言一对k,再轮到褚芫时,他只有投降的份了,他手中最大的牌只有2,而且只有一个2,还有一个a,他准备连顺子用,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牌。
顾笑言一对k没人要,接下来就轮到顾笑言出牌,丢出了一对顺子,8、9、10、j、q!
褚芫喜出望外,赶紧将手里从10到a的顺子丢出去,如果再拿回出牌权,他要把“5、6、7”这个顺子给丢出去,那他手里就只剩下四张牌了,一个2和一个q,还有一个对子9,淡能赢的概率还是很小。
褚芫想得很美好,现实却非常残酷,余景煊一个炸弹直接将他的出牌梦给炸没了,正当他哀怨地望向余景煊时,余景煊将手中的牌往桌子中央一丢,两张红十和一个顺子,惊得他站起了身。
“景煊哥,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褚芫将牌丢到桌子上,“我还在猜测红十到底在谁手里呢,没想到你竟然双红十,我们三个被踩扁了,要是第一盘就赌钱,我们得赔几倍的钱呢?”
“如果我刚才亮一下,赌注就要翻倍了。”余景煊望着褚芫笑容柔和,开始重新洗牌。
“这么好的牌,完全可以亮啊。”褚芫托着下巴道。
虽然说亮牌需谨慎,亮牌后赢了,赌注翻双倍,要是输了就很惨,要付出四倍的代价,但是余景煊这次的牌相当不错,赢的概率非常大。
余景煊笑着摸摸褚芫的头,一边发牌一边道:“随便玩玩,别在意。”
事实证明褚芫没有玩红十的天赋和运气,几盘下来,他总是处在三游和下游,谁跟他搭档谁倒霉,他本身就不太会玩,要是牌稍微好一点,换成余景煊拿到这样的牌,说不定就可以打个二游。
但是到了褚芫手里,他最多打个三游,对出牌也毫无概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该收,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和意愿,等到真正开始赌钱时,他输得凄凄惨惨,用修罗的话讲“连内裤都输没了”。
顾笑言笑得不能自已:“没想到还有人的手比我还黑,以前和室友玩,我每次都输光。”
“谢谢,给我开直播间提供了有趣的话题,修罗那帮家伙一定很喜欢听我讲输钱史。”褚芫无比抑郁,盯着手中的纸牌,又是一副烂到不忍直视的牌,垂头丧气地望向窗外,惊喜地发现雨停了。
“雨不下了。”褚芫将纸牌丢到桌子上,起身拉开车窗,雨后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舒服的风啊。”顾笑言也跟着站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头望了一眼,对褚芫道,“快回来,我们打完这副牌就出去准备晚餐,今天晚上吃火锅,再烤一些肉。”
“没问题。”褚芫回到座位上,纵使最后一副牌还是输了,但天气放晴了,心情自然好。
褚芫将纸牌收起来放回盒子里,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刚下过雨的树林格外干净清晰,微风吹拂在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清凉,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太舒服了,真想多待几天。”
余景煊情不自禁地揽住褚芫的肩膀:“等下次放假再来,冬天去t市海边露营,很温暖。”
“嗯。”褚芫点点头,听到顾笑言在车上喊他帮忙,满足地露出一个笑容,“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