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鱼符、楼外鲸鲤、蟾蜍吐珠,无处不透出精致,却又暗合自然之道,仿佛自这楼建好时,这些东西就生在这里似的。
海万年只知道好,却说不出哪里好,心里作痒,问道:“刘老,你做人可太不厚道,明知道我遍寻望气高人,要找一处风水宝地,却闷声不响地把自己的老窝布置得财气逼人。老实交代,这人你藏到哪里去了?”
刘昌运叫苦道:“哪有什么望气高人,不过是偶然碰到一个年轻后生,在风水一道极有天份,小老儿也是一时行险,任他去布阵,谁想那人当真有几分本事,将陈老留下的七星耀月阵补全。”
刘启天插道:“海总,我说的就是这少年。星体花苑也是他设计的。如果此行有他作伴,把握会大上几分。”
“哦?”海万年这会是真的吃惊了。星体花苑他也和刘启天一起去看过。那破财消金阵的气势让他见了也是震惊,刘启天解释说这阵是由四象聚财阵转化而来时,他的震惊更是攀升到了极点。
因此这几日除了在李家应付老友聚会外,就是在外探听这星体花苑的设计人一事,没想到却在通宝阁发现了线索。
“我与东傲集团的苏总约好明天和那年轻后生相见,到时候,海总可以一起去看看。”
海万年喜不自胜,拉起刘启天就往外走,急冲冲道:“既然知道了那人,现在就去看他就好,干吗还要等到明天?”
刘启天哭笑不得,止住海万年道:“海总,那古川与东傲集团生了龌龊,到时候说不定还需要我们出手相助,如此一举两得,何必急于一时?”
“还有这茬?你怎么不早说!”海万年又急急走了回来,拍着桌子叫道:“刘老,上茶,上好茶,这几日和那姓李的家伙喝饱了黄汤,赶紧喝点清淡的冲冲胃。”
……
第二天,苏齐面前坐着两个人。两个人的相貌很是相似。
虽然两人都姓赵,但不是兄弟,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两人相像的原因是他们都被人痛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五官都红肿胀大,自然丑得一般无二。
苏齐很生气,他不明白明明是叫两个人找人收拾古川,怎么反而自己变成这个模样。
要不是昨天晚上下了死命令叫他们二人来办公室,还不知道所谓的“摔伤”“被人打”是这个凄惨模样。
看到这两个不成气的手下,苏齐扶着滚烫的额头,呻吟了一声,问道:“今天古川真的会过来?”
赵天合两片香肠似的嘴唇艰难地一张一合:“偶给万——系律师打过电话来,说是洞喔鸡团接受民事调解,叫他来集团酸凉(商量)。他应该会来。”
这一段话说完,苏齐听得脑袋都涨了起来。
指了指旁边嘴唇相对完好的赵宇:“你来说。”
“王行律师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会来。”赵宇被打成这副惨绝人寰的样子,话也少了很多,虽然嘴唇完好,但说话还是要牵动到面肌,一字一痛!
东傲集团大楼下,站着一个年轻人,抬头往上看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自从离职后,古川还是第一次回到东傲集团。
“咦,年轻人,你也在这里?你在这里上班吗?”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古川转过头来,看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人布衣布鞋,一人穿着西装,却散开领口处的纽扣,还不耐烦地解开领带,一副正装给他穿出洒脱不羁的感觉。
古川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个人。
那布衣提醒道:“在公园里我向你问过路的。星体花苑?”
“哦,原来是你。”古川记起来了。那日在公园荡秋千时碰见的中年人。
“我不在这里上班了,这次来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古川想起刚才中年人的问题。
“好好。”二人点头后分开。
却没想到又往同一个方向走去,在电梯前停下。
古川有些尴尬,想找些话题,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想着进了电梯后总会分开。
没想到那中年人一路上盯着古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三人进了电梯,那中年人按了9层。
古川眼皮一跳,问道:“你也是去9层?”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就是古川吧?那日我批你面相说你日后会一飞冲天,今日再看面相,紫气宫鸿蒙相渐成,紫气郁郁,果然如此。”
中年人身边的那人眼睛一亮,盯着古川大声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人?太年轻了吧?”
古川浑身发毛,有一种被变态跟踪狂窥视自己的感觉,“你们怎么知道——”
“走走走,进去就知道了。”中年人拉着古川走出电梯。
古川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两人走进了苏齐的办公室。
里面苏齐和两个“猪头”在等着他们。
古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那两个猪头是赵天合和赵宇。
猴子这出手也——古川惊叹于猴子的执行力。
“刘师,您来了。”苏总刻意忽视古川,上前握紧刘启天的双手,引着二人坐下。
“这位是?”苏齐转向刘启天身边那人。
“这位是海天集团的建筑总裁海万年。”刘启天介绍道。
苏齐一惊,“久仰,久仰。”
海万年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苏齐没有半点不快,海万年的地位可远比他这个集团顾问强得多,两人不是一个量级上的,这样的态度还远谈不上无礼。
“古川,这位是风水大师刘启天先生,他有事问你,如果你配合的话,法院那里的事我们可以商量。”
古川看着刘启天,完全想不到自己偶遇的中年人会是这样的身份。难怪上次能给出那么中道的评语。
那他刚才在电梯里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