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东西?”凤云锦试探性的看着她问道。
做过什么???
苏若涵有些头疼的回想起来,好像做过的事情……莫过于用刀柄砸了几下发现砸不烂,然后用油灯的灯芯烧了一下发现烧不坏反倒是灼伤了手后,她就没有对它做过什么了吧??除了就是洗澡的时候沾着一下水,应该没有沾过别的东西吧?
她放下手,沉默的不吭声,反而是一脸探究怀疑的看着凤云锦,难道自己手腕上的铃铛是好东西不成,这家伙对铃铛这么感兴趣??
“这铃铛可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一听此言,凤云锦愕然愣神。
好东西???
看着眼前这女人对自己一副戒备加防贼的表情,她还以为自己要谋她这东西不成??
而且这要命的鬼东西,谁对它有兴趣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晓这鬼东西的厉害,半响后一副见鬼的盯着她古怪的开口:“一个要你命的东西,你可觉得是好东西?”
哇咧……什么意思?
要你命??
苏若涵使劲儿眨眼睛,自己没有听错,或者是理解错吧?
凤云锦的意思是,这串铃铛是有什么古怪而且还危机自己小命?
“这是玩笑对吧?”苏若涵咽了咽口水,有些希冀的看着凤云锦问道。
凤云锦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这串东西是那个叫清源的男人给你带上的吧?他刚才说了在你中了子母蛊……这个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
苏若涵听后脸色白了白,顿时有种想要把自己手腕上那串鬼东西拔下来的冲动……
不是吧?子母蛊?
当初就猜到那个妖孽美男对自己不安好心,没想到他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还给自己中了子母蛊,而且这、这串铃铛明明就是那个家伙亲自给自己系上的,所以说……他丫的明目张胆的谋害自己,她还傻愣愣的不自知?
清源的那一句‘她还活着,但清伶她死了……’的话出口后,整个客厅内的气氛陷入了一片低沉的寂静之中。
柳天元的愤怒在清源那句凄凉与沉痛交杂的话语下沉默了下来。
回想到那个祈求香儿同侍一夫被赶出门外的娇柔女子,现在已画作了黄土一杯,而她的死虽说不是柳香所为,却又和她有着难逃的干系。
莫子卿冷漠的眸子内有着淡淡的冷芒,清伶的死是有自己的原因,同时也让自己面对清源他时只剩下了愧疚。
但是因为清伶而来的愧疚不能成为清源他肆无忌惮任意挥霍自己容忍的理由,他不该继续执迷不悟的恨下去……如果清源他想,自己完全可以把这条命用来偿还清伶的死……
“清源……你这是何苦……”莫子卿冷冷的看着清源。
以前的他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更不会用上子母蛊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东西。
子母蛊通过母蛊控制子蛊,能够知晓子蛊寄附者的位置,更是待到子蛊长到成熟之时,便可催动子蛊所寄附的主人每日有着两个时辰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且那被子蛊所寄附的主人根本生不出自我了断的想法,因为那样的想法刚冒出来时便会被蛊虫所控制的抹去……这样去折磨一个让自己痛恨的人很残酷,但是对自己却又何尝不残酷呢?
只因催动子蛊的代价便是子蛊所寄附的主人痛苦发作的时候,母蛊的主人也将有着撕心的痛感……只不过是时间稍短而已。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做法,清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莫子卿话出口的同时,那边揭去面具的清源突然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妖魅俊逸的脸上有着妖魅的冷笑着低声说道:“我何苦?呵呵……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那个女人害死了清伶,那她也别想得到她想要的……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死亡并不能作为一种惩罚,那只能算是一种解脱……我不能这样便宜了她。知道撕心裂肺的痛吗?清伶当初知道你与那个女人大婚之时,她便是撕心裂肺的痛着,身体内的温热血从她的嘴里慢慢的流出,那是不是撕心裂肺后而来的血呢?……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日日夜夜的痛苦,但是却又不会死去……而且是清醒的承受着那日日撕心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曾经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知道自己让另外一个人时多么的撕心裂肺痛过……”
突然想到了什么,清源抬头看向柳家父子三人冷笑着低语道:“呵呵……对了,那个女人原来所依仗的不就是她身后的柳家吗?第一首富之女是多么令人畏惧的一个身份啊??……如果这是她嚣张与狂妄的资本,那我就彻底的毁了它……毁了你们柳家……”
他冷笑的低声诉说着,而在场的柳家父子三人觉得心里复杂无比,倒不是畏惧他所说的那毁了柳家的话,而是叹息清源与五年之前的变化……
莫子卿低垂的眸子轻抬,看着清源那笑得越发妖魅邪气的冷笑,他有些皱眉的开口道:“停止吧!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你,不记得清伶,不记得墨儿,不记得柳家人,不记得了莫子卿这个人,不记得了所有人……你去恨这样一个人,何苦?”
“那又怎么样?难道想让我就这样放弃吗?她凭什么在做了错事后不得到惩罚?凭什么可以逍遥自在的过着日子?”清源凤眸冷漠彻骨的凝视着莫子卿。
听闻清源的话,柳风炎有些复杂的抬头看了那边莫子卿一眼后转头看向清源,语气有着几分冷漠与嘲讽的开口道:“我二姐现在还不算是得到惩罚吗?她疯狂的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爱的痴爱的狂,爱的放弃了一个身为女子的骄傲与自尊做出了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哪怕她最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那个她爱的男人,但是结果是怎么样?五年以来她所爱之人的冷漠无视,五年来的高墙院宅冷宫一般的深锁……五年是多少个日月?漫长的日月磨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骄傲与菱角却等来的是一纸休书……但是我想问一句,莫子卿你既然当初虽是被迫……但迎娶我二姐这件事情上,你又为何要同意娶了她?你有拒绝的权利的……”
柳风炎的话让莫子卿沉默的看着他,久久的一字未吐。
半响后得不到回答的柳风炎自嘲的冷笑道:“你不回答,那我帮你回答吧!别用什么人情还恩之类的借口,你我都非常清楚……身为莫家家主的你不是那样一个人。你会同意娶我二姐,完全是利用她断了那清伶对你的念想而已……我二姐以前是做错了,但是你何尝又不是一个对她残忍的人?你为清伶着想,想要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好好生活便利用我二姐娶了她,但是却没料到清伶却是自己受不住打击死了,你……”
“够了……”
一道娇柔的呵斥声打断了柳风炎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柳天元听到这道呵斥声响起时,顿时神色紧张的看向门口,见到不知何时起,苏若涵已抱着墨儿静静的站在门口,而她的身旁还站着神色有着担忧之色看着她的凤云锦。
苏若涵的脸上毫无表情,杏眼内只剩下了冰冷与嘲讽的抱着墨儿冷静的走进了客厅,在众人的视线下她淡然的抱着墨儿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视线略过那紧盯着自己的莫子卿与那已经摘了面具的清源时,她突然冷嘲的笑道:“以前的我还真是没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