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管怎么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嫂子还是小心些。”
毕嫂子拉着碧萼的手笑着道:“果然不愧是四小姐□□出来的人!”
“那里。”碧萼向外看了一眼:“刚刚怎么回事?”
毕嫂子见她问,一脸肃容道:“我还想找个机会跟姑娘说呢,只是不方便在内院走动,如今姑娘来了,我正好有一句话要告诉姑娘。”
碧萼见她说得严肃,也不由得认真。
“你回去叫四小姐千万小心点五小姐!”毕嫂子将今日让张氏所叫去对质一事细细说来,她皱眉道:“你别看五小姐小,她小小年纪,不声不响,话里话外,字字句句都死死地攀咬着太太跟四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不是四小姐一向行规蹈矩,只怕太太也要跟着吃闷亏!”
碧萼叫她一番话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跟着四小姐多少有些了解连老爷的性子,如果今日不是小姐马上就让人给厨房送来了钱和打赏,哪怕只是迟一日,都要栽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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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嫂子得意的冷笑:“五小姐是个聪明的,不过一叶障目,所以蠢得看不清。太太是连府里的当家主母,正正经经的半边天!凡人跟天斗,怎么可能斗得过?!”说罢,毕嫂子不屑地啐了一口,“当人人都稀罕她那几两银子似的!”
碧萼知道她将暮雨的钱给推了回去,跟她要了一碗莲子粥做做样子,就稳步快速的走了回去。
淑雅听碧萼回来禀报,也觉得今日惊险,一颗心在风中荡了几回,这才晃悠悠的着了地。她摸着手下的匣子,慢慢道:“收着吧,太太这是谢我们呢。”
碧萼一惊,转瞬一想倒也明白了,刘姨娘落马,秋露被打发了,这两件事多多少少都有淑雅一份功劳在。而这两天,再加上吴姨娘的事,太太一连拨去了三颗眼中钉,心中必定畅快,也难怪如此大方,竟赏了小姐这样贵重的首饰。
淑雅自己伸手解脖子上的扣子,眉眼中微微有些疲惫:“去叫热水来。”
碧萼应是,转身出房。
淑雅自己静静地靠在罗汉床上,她自来这里也十多年了,早已看清了局势,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张氏,绝对错不了。只是淑静淑兰那两边有些麻烦罢了。
淑雅不经意地又想起了前世在外面打拼的艰辛,如今有些事情已经犹如雾中剪影一般模糊不清。可是那种为了明日三餐,为了头顶上能有一瓦遮风挡雨的小天地,如身至浪海的浮萍,在风雨滔浪中努力扎根,却依旧无根无据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此时将眼下的处境与过去一比,淑雅骤觉淑兰淑静也不是什么烦心事了。心里立即平顺了许多,等碧萼叫来了热水,就在她的服侍下洗洗睡了。一夜睡得甚是深沉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