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市,公安局。
周明梗着脖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手腕上的伤被简风粗暴的给掰正回去,整个看守所里都是他的惨叫声。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爸是周氏企业的老总,整个华阳市有一半的房子都是我们家盖的!你们这也是我们家盖的!你们敢抓我!”
周明张狂着脸瞪着简风叫嚣不停,张瑶气的脸色发青,凭什么他们被抓来,苏嫣跟那个小白脸一点事情都没有!
简风没有理他,从始至终都脸色都挂着笑容,看的周明心底发毛,忍不住呸了一声:“妈的!晦气,老子出去就砸了你的饭碗!”
“呵呵……得罪了东方奕那魔鬼,还不知道谁掉饭碗呢!”简风翘着二郎腿,坐在两人正对面,桌子上的笔录本一字未动,他冷笑,对付这两个人,东方奕根本连个正当理由都不需要去找,还写什么笔录!
周明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转,腾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声音不由也变得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是哪个东方奕?”
张瑶见周明只是听到了一个名字就吓得嘴巴哆嗦起来,心头跟着涌上了一抹不详的情绪。
简风轻笑,抬眼扫过面前的两人,薄唇微勾。
“小周总觉得是哪个?整个华阳市除了他,还有谁敢叫东方奕?”
淡淡的嘲笑声在寂静的笔录室响起,如一滴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一般,周明瞬间呆滞,咣当一声,跌坐在椅子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啊!老公你怎么样?”张瑶惊叫一声,被周明惨败的脸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周明的胳膊问道。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周明看到她的脸心头的恐惧化为满腔怒火,反手一耳光“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落在张瑶的另一边脸上,对着东方奕打的那一巴掌正好一左一右,对称了!
“妈的!都是你个贱货害的!”
周明阴沉着脸恨不得上前打死张瑶!要不是她怂恿,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东方奕对着干!
这么想着周明就抄起手别的椅子欲往张瑶身上砸去,张瑶惊叫一声,吓的抱着头坐在地上,简风皱眉,厌恶的瞪着周明一双大长腿“嗖!”的一下就狠狠的踹在了周明的心口。
“砰!”周明被踹了出去,捂着心口哀嚎。
张瑶吓的满脸泪痕,刚想感谢一下,就听简风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滚!要打出去打!别碍着本少爷!”
张瑶僵硬着脸,心头恨死了苏嫣!
这时周明的电话震动起来,发出“嗡嗡……”声响,周明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名后吓的手一抖,差点没握住。
“爸!”
“你个畜生!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现在公司扯上了逃税的官司!股东撤资,合作的项目全部被停!资金链断掉,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暴怒的响起,周明面如死灰。
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
东方奕冷着脸带着苏嫣出来了学校,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点,引人注目的存在,眼下闹出了这种风波之后,学校里人人对他们侧目。
苏嫣秀气的眉头颦起,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静静的跟在东方奕身后上了车,他的座驾是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线条冷硬而霸气,苏嫣不懂车也只是知道这车很贵。
学校内的有心人却偷偷拍了照片找了一通也没发现劳斯莱斯有车款车,后来发现东方奕这款完全是私人订制,世界上只有他这一辆。
苏嫣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东方奕上车,余光瞥见她未绑的安全带,长臂带过“咔嚓!”一声就替她将安全带绑好。
苏嫣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油门轰的响起,东方奕安静的开车,没有说话,车外那探究的目光落尽苏嫣眼中,心头纠结,东方奕这样霸气的出场,甚至是今天的警察都让苏嫣彻底出了名。
他,影响到她平静的生活了。
苏嫣的手紧张的握起,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道:“咱们家离学校太远了,你这么忙,来接我也挺麻烦的……”
“恩……”东方奕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因为苏嫣的那句咱们家有些微动。
苏嫣垂眸,余光瞥见他好看的颌角,支支吾吾道:“我想住校,这样你也不要这么麻烦来接我了。”
“我拒绝,你现在的身份对外是我的妻子,只能住在家里,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东方奕面不改色的张口吐了一句,心头有些不满。
苏嫣见他态度强硬,想到新婚夜签的那一纸合约,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她淡漠的声音落在东方奕耳中,一股无名火瞬间烧起,心头暴躁,他转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盛满了暴怒。
“哼,离婚协议一天没公布,你就得住在别墅!”
她倒是看的开,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已经离婚的事实,还真是有觉悟啊!
苏嫣心惊,不知他为何生气,苍白着脸垂下头,心底却更加坚定了要住校的念头,贝齿轻咬,江嫣烦躁的随口捏了个借口:“我想上厕所,放我下来。”
东方奕没有理会,苏嫣杏眼怒瞪,气的脸色发红,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中有些委屈,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离婚协议也是在他的要求下签的,他凭什么约束她的生活,她的自由。恶向胆边生苏嫣咬牙居然对着东方奕吼了一声:“我要上厕所!停车!”
“刺啦!”一声,一个急刹车苏嫣胸口被安全带嘞的难受,感受到东方奕浑身散发出的暴怒,吓的缩着头不敢说话,心头一阵后悔。
“滚!”东方奕冷冷的看着她,薄唇微蠕,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苏嫣不敢抬头,颤抖着身子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东方奕冷着脸,如星辰般的瞳孔带着几分厌恶轻蔑的扫过苏嫣淡薄的身子,讥讽了一声:“先是爬上了我的床,现在又开始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戏码?手段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