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渠城内,吴府的一处院落里。
四周静谧,方渠城内鼎鼎有名的吴家二公子吴钰专注地打着一套掌法。
他的目光专注,呼吸平缓,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普普通通的一套掌法在他的身上却展现出了一种奇特的韵味。
吴钰的长相并不出众,甚至可说平庸,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难言的气质,任何人只要一看见他,就会忍不住去看第二眼,然后是第三眼,既会对这青年普通感到失望,又会不由自主地注视这青年,如此矛盾,产生的自然是懊恼与探究。
一个身穿绿裙的柔美少女端着茶走进院落,脚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钰哥,喝杯茶,这是你最喜欢的信阳毛尖。”女子轻盈地将茶放在石桌上,自从进入这院落,那双发亮的杏眼就始终停留在吴钰身上。
“你又何苦如此?”吴钰收掌,走到石桌前,端起茶浅尝一口,温和明亮的眼睛看向旁边的少女,“你毕竟是周家嫡系,一天天往我这里跑,还做些下人该做的事,让你堂哥知道,又该来找我麻烦了。”
“在家里也是闲得慌,每天走动倒是增加了不少食欲。”少女嘴角一抿,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浅浅酒窝,“堂哥又赢不了,他每次火急火燎地跑来,回家必然要郁闷半天,而且上次一败之后,一直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是要修炼什么功法,让人都别去打扰他,他才没时间来管我。”
“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吴钰道。
“要坏早就坏了。”少女从怀里拿出一根手帕,轻柔地给吴钰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你呀……”
“公子,公子……”一个下人慌张地跑进小院里,“不好了,不好了!”
吴钰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下人,双目幽深漠然。
“啊……公子饶命!”下人似乎才反应过来,双膝一软,惊恐地跪在了地上,把脸深深地埋下,“事出有因,阴山……阴山派那边,小人得到消息……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吴钰一言不发,只是平平一掌推出,茶杯化为一道白光,撞在下人的额头上。
下人无声栽倒在地,额前殷红一片。
“无论何人,坏我规矩着,死!”吴钰声音平淡,仿佛说的是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把他拖下去,不要弄脏院子。”
“是,公子。”一个佝偻着背的白须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门口,向后一挥手,跟进两个战战兢兢的下人,麻利地将尸体抬走,始终不敢抬头向吴钰看上一眼。
吴钰摇了摇头,看向佝偻老者:“平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躬身答道:“公子,这小子贪功,故而才听到点消息就冒冒失失跑来,刚才阴山派那边传来消息,余御等人已经下了山,但二长老却还不见归来,连跟着去的几十人也无一人现身,我们怀疑……二长老可能受了伤,或者已经被杀。”
吴钰脸上的表情不见变化:“派人去调查了吗?”
“阴山派情况不明,不敢派太多人上山,只是传消息,让阴山派附近的探子上山。”
“那位有没有消息?”
“自从与天苍寨的顾右悲、李竹竿,妖妇月眉上山之后,也不见下来。”
“平叔,你认为那位死了吗?”
“不可能,就算那位自身出了点问题,有顾右悲在,阴山派有什么人杀得了他?何况就算杀得了,在这北地,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杀。”
“是那位杀了承德长老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知,虽说我们警告过承德长老,当不会主动得罪他,但是据闻,那位性格有些……有些古怪……”
“其他两家怎么样?”
“都被阻在了路上,没有发生异常之事。”
“平叔,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小觑了阴山派?”
“不可能,阴山弟子就那么几个……”
吴钰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石桌:“平叔,把人都派出去,尽快确定二长老的死活。”
佝偻老者忍不住抬头看了吴钰一眼:“公子,现今这状况,再要派人的话必然要通知家族。”
吴钰轻轻摇头:“三位客卿长老惨死,承德长老生死不明,现在还瞒得下去吗?去通知家族吧,让家族插手此事,分担压力。”
“那……”佝偻老者皱眉,“公子恐怕会被惩处,此次损失太大,加之公子这边的三位客卿长老与二长老都……到时没人帮公子说话,恐怕大公子那边会趁机发难。”
“无事。”吴钰并不在意,“我那大哥看似聪明,实则就是个蠢货,整天就知玩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力不够,再得意也不过一时罢了,平叔你去吧,不必隐瞒什么,将所有事都直言出来。”
佝偻老者点头:“公子,那您做好准备。”
看着老者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吴钰终于叹了口气:“我也不过得意一时罢了,自认为算尽他人,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北地能人辈出,只算这方渠城周边数百里,胜过我的就不知多少。”
站在身后一直安静倾听的少女忍不住反驳道:“钰哥何出此言?不过是一时挫折而已,以钰哥的武功与天资,不说方渠城,就算是整个北地,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甚至未必不能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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