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肩膀,双手拢着插在袖筒里。
这三人一进来,厅堂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都低了好几度,让人身上止不住的冒出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唐七叔走上前,皱眉问道:“几位,来徐府中是……”
“徐先生,您的女儿这几日可还安好?”那阴霾的年轻人,眼睛直接掠过唐七叔,落在了徐盛堂的身上,笑起来的时候比哭还要难看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九阳,十几日前曾经在川渝和您的女儿有过一面之缘。”
徐盛堂当即咬了咬牙,怒声说道:“是你做的手脚?”
于此同时,楼上的卧室里,王长生“哗啦”一下将窗前就给拉上了,屋中一点光亮都没有透进来,他来到窗前一把将徐木白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伸手又将她的衣服给解开了。
这次,不是只掀开一角,而是全给解了。
王长生面无表情,眼中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色彩,他的手指落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触手一片冰凉的同时,指尖明显还能感觉到一阵阵的蠕动。
在见到徐木白第一眼的时候,王长生就知道他中了巫术,看见她胸中的那条黑线时,他就确定了对方是被人下了蛊,而且还是一种本命蛊。
楼下,叫九阳的人很没有想象的斜靠在椅子上,后面站着两个干瘦的老头,他说道:“我来找许先生,是想要和您做一笔小生意,买卖的代价么很简单,用你女儿的安然无恙,来换取你在广佛和岭南交界处的那片公墓,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徐茂公和徐盛堂当即一愣,父子两人都没有想到,对方提出来的居然会是这么个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条件。
那片古墓很老了,九十年代中期左右被徐府下面开发的,用地期限五十年,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到现在要不是有人跟他提起,他几乎都已经望了自家集团下面还有这片公墓,因为早就已经甩出去不知道给哪个子公司打理了。
徐盛堂张了张嘴,想着王长生的交代,就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威胁的是什么人?”
九阳笑了,晃荡着一条二郎腿,说道:“知道啊,但是……我不怕啊。”
楼上卧室,王长生的指尖点在了徐木白的胸前,随即手指向下压着,缓缓移动,对方身上蠕动的那条黑线顿时就鼓了起来,出现了一个筋包。
“唰”王长生左手一翻,就从身上掏出那把桃木剑,剑尖所过之处,徐木白的腹下黑钱顿时就被切开,一股漆黑的血水就喷了出来,王长生手指当即向下用力逼近,那筋包仿佛活了一样,硬是被逼的朝着下方急蹿,直到眼看着快要离徐木白那处创口只有两三公分距离时,忽然从她的身上传来阵阵急促的“唧唧”声,那动静听着极其刺耳,令人不舒服。
王长生眯着眼睛说道:“你都无路可逃了,还不赶紧出来?”
“啪”王长生说完,手中桃木剑一翻,他就朝着对方的小腹上拍了过去。
“嗖”从徐木白的腹下,一只浑身漆黑的甲虫直接就蹿了出来,扑扇着翅膀,飞舞到半空中,王长生随即起身同时右手上扬,猛地一把就抓了过去,就将那只虫子给扣到了掌心里。
楼下厅堂里,徐盛堂低头扫了眼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六分多钟,就站起身子背着手来到九阳身前,探着脑袋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们徐府已经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么?”
“很久,很久?”
“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徐家先祖从滇地跋涉千里来到岭南扎根,距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徐府历经多次改朝换代,历史变迁,经历过兵荒马乱和民不聊生,也差一点付之一炬,但不管如何徐府都安然无恙的走到了今天,并且从两百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处于鼎盛的阶段,你说,就是这样的徐府,我会觉得你三两句话,就能威胁到我们?”徐盛堂伸手点着对方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给你普及一下,徐府的敌人有很多,但最后就两个结局,要么趴下了,要么跪着求和,你猜你会属于哪一种”
九阳愣了愣,忽然“啪啪”的拍着手,很洒脱的笑道:“我就喜欢威胁你们,然后还得把脑袋低下来啊”
徐盛堂扫了眼表上的时间,突然直起身子,歪着脑袋跟唐七说道:“老七,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