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干净透亮,仿佛能够看进人的内心。
孙神医莫名有些心慌,再不敢多留,果断告辞离开。
他走后,苏锦璃才嘲讽地勾起了唇角。
孙神医倒是个聪明人,看来他已经发现,刘丰恢复得不错。
不过,那又如何?
徐文礼已经是个死人,不管孙神医心里如何怀疑,这事都已经尘埃落定。
笑过之后,她拿起剩下的镜片,打算亲自打磨。
现在的技术还是太落后了些,她要送礼,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于是苏锦璃让人买来全套的玉器打磨工具,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折腾。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打磨镜片,外面却是已经波涛暗涌。
徐玠自从怀疑苏锦璃是个妖孽,就打算做点什么,把徐文礼的仇给报了。
顺便给徐家洗白。
只是这事非同小可,他得仔细谋划,不敢随意动手。
可徐玠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徐家头顶就已经悬起了利刃!
就在孙神医去找苏锦璃的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跑到衙门报官,状告徐文礼纵容族人欺占良田,强抢民女,逼死良民等无数罪状。
事情一出,很快就在京城里传了开。
昨天徐文礼被雷劈死,就有不少百姓在背地里暗骂,觉得他肯定是作恶太多遭了天谴,又被陈婉给克死了。
如今有人报案,还历数了徐家无数罪状。
早就心存怀疑的百姓们立马议论纷纷。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京城。
有义愤填膺的,直接跑到了徐家门口扔粪蛋子。
鸡蛋可是精贵东西,扔是不可能拿去扔的。
如今又是大冷天,烂菜叶子都稀罕,更没人舍得拿去扔了。
所以扔的都是粪蛋子。
这可把徐家人恶心坏了。
徐家的下人们本来就受了惊吓,心中惶惶不安。如今徐家被人告发,他们就更是坐不住了。
所以下人们凑在一堆商量后,果断跑去跪在主子们面前,请求放他们出去。
把徐玠和蒋氏气得不轻。
蒋氏气得当即就要叫人牙子上门领人,最后被徐玠拦住了。
只要是想走的,徐玠都很大度地放了他们离开。
蒋氏对此很不满,忍不住数落徐玠:“玠儿,你怎么把他们都给放了?你糊涂啊!
他们可是卖身进来的,都没给赎身银子呢,哪能就这么放走?这种背主的东西,就该发卖出去!”
徐玠的脸色很不好看:“母亲,现在是非常时期,京城里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咱们,若是将他们发卖出去,外人会如何看待徐家?”
那些下人既然想走,强留是留不住的,反而要留下祸患。
发卖出去,又卖不了几个银子,还要因此丢了名声。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把人放出去,既能免了养虎为患,又能博个大度的名声。
何乐而不为?
只是徐家经此一遭,想要再东山再起,他就不得不做得更多。
父亲刚死,就有人击鼓鸣冤,他绝不相信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