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深,一个隐蔽身影迅速躲过巡逻护卫跳入珠玉阁后屋。
屋内静谧安静,只余轻软的呼吸声。
他走近床沿,望着床榻上的女子眸色有些复杂。
他眸子微垂,当看到依旧平坦纤细的腰肢时,他心中蓦然刺痛…,
“你做什么?”
成奎身子一僵,却还是覆上了那温软的腹部,粗糙略黑的大掌与洁白玉体只隔了一层单薄的里衣,灼热的温度烫的海棠拢起了眉。
“你不该来。”
她想拉下他的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他双眸微红,盯着她,粗哑道,“孩子是我的,是吗?”
她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漂亮的杏眼淡淡看着他。
成奎笑了,可却比哭还难看,“为什么?”
明明如今两人已经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用他的孩子去作为回段府的通天路?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
他高大健硕的身体开始不断紧绷,犹如一块硬石般,手背一条条鼓起的青筋也异常骇人。
见他这副痛苦模样,海棠拧了拧眉,嘲讽一笑,“因为身份,因为地位,因为权利。”
“因为我不愿再任人宰割。”
“因为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坐起身,冷冷的看着他,“而且,你也不愿你的孩子永远为奴为婢吧。”
说罢,她抽回手腕,那冷漠的动作令成奎眸色暗了些,“所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姨娘与你设计的,是吗?”
“是”
海棠淡淡笑着,那漫不经心又冷漠的态度令他彻底明白——他们再无可能。
他眼底蓦然红了,嗓音滞涩压抑,“你究竟为何对我这般狠心?”
“狠心,你竟然说我对你狠心?”
海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被气笑了,眼角都涌出了一丝水珠。
她抬起手抚去,就如抚去她和他的情意一般无情。
“成奎,你记住,是你先对我心狠的,是你先放弃我的,是你让我在大婚之日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往日温婉的眸光中满是怨恨,他怔住了。
半晌,他才低喃,“我只是想保护你…”
话音未落,海棠便打断了他,“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这种以伤害我为目的的保护。”
“我不需要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
她以为她忘了被背叛的痛苦。
可是没有。
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依旧心如刀割,血流不止…,
她依旧很痛苦,痛的她模糊了视线。
成奎看着她眼中的泪,眼中的怨,心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揪成一团。
“对不起”男人嗓音犹如被火燎过一般难听嘶哑,他看着她攥紧了手。
“不必,”她深吸一口气,拭去自己的泪,“若你真的愧疚的话,那就帮我们的孩子成为太傅府“唯一”的嫡孙。
…………
深夜的寒风透过窗缝飘了进来,海棠看着后侧的关合的珠窗,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还真是一切皆如娇娘所想。
她眉眼微动,拉了拉身上的衾被悠悠躺了下去,只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不久后,
外间后花园隐蔽处。
成奎一身黑衣,气势阴沉骇人。
他恨,
他恨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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