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哪。”
她随意的扯出一个理由,可听到这话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们能去哪儿?这楼里呀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毕竟我们的卖身契可还在李妈妈手中,就是不知她是不是也被官兵抓去了?之前官兵抓人我根本没有就看到李妈妈”年纪较大的花娘无奈叹气说道。
“你说会不会她提前知道消息逃跑了?”有人说道。
“不能,连知府大人都被抓了,李妈妈怎么可能跑的了。”其他花娘不信。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可站在众人身后的海棠却突然愣住,是了,她也没有卖身契和户引,那她该怎么去找娇娘。
更何况现在这楼里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她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整个如意楼蔓延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可此时的众人却不知道她们所惦记的李妈妈此刻已经狼狈入了诏狱。
她看着四周的稻草和硕大乱窜的老鼠,简直头皮发麻,倏然脚背爬过一丝冰冷粘腻之物。
“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大叫响彻整个牢笼,刚被抓进来的云妈妈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再动。
“快走”
身后的牢头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云妈妈猛地向前踉跄了两步。
看着四周阴冷幽暗的气息,她僵硬的挪动着步子朝着里间而去,没走多久,牢头便带着她停在了一间牢门前。
“吱呀”
“进去”
牢门被打开,她猛地都被推了进去,踉跄的脚直接绊在了门槛上,重重的摔落在地,溅起一层尘土。
“咳咳”她被呛的咳了出来,也许是委屈,也许是伤心自己不知还能活几天,云妈妈趴在地上突然痛哭了起来。
缩在黑暗处的李妈妈正嫌弃的拿衣袖挡住自己,可还没有给几息,她便听见了越来越大的啜泣声。
她眉头紧锁放下衣袖,冷然看向前道:“别哭了云娘。”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哭声骤然停止,云妈妈哽咽的抬起头,透过石窗微弱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墙角处有人。
“李妈妈?”她有些诧异,抽噎的爬起身走上前:“你也被抓了。”
话音刚落,云妈妈便看见对面看蠢货的眼神,她猛然反应了过来。
对哦,她肯定被抓,毕竟李妈妈可是跟那个侯爷一起出的城,还带着所有的私盐一起。
那私盐呢?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私盐?”李妈妈嗤笑一声,眸色微冷:“私盐都被那位微服私访的官员扣押了,现在恐怕已经在送往上京的路上了。”
想到自己刚出城就被那些人一脚踢下马车,用绳束住双手,一路遛狗似的拉回来,她就怨愤。
她堂堂如意楼的老板,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可让她当面去找那些铁面护卫闹,她又不敢,只能在心中憋着,可越憋她越气,那脸色黑沉无比,看的云妈妈只想躲得远远的。
李妈妈抬起头便看见那蠢笨的女子瑟缩在一旁,简直更生气了:“你躲什么?”
“我怕你打我”云妈妈又站远了一点,显然曾经受过李妈妈的打,可她现在都快要死了,她不想临死还挨打,那太窝囊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眉目黑沉的李妈妈突然跟她说了一句话:“你知道那个裴爷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上京的官员吗?”李妈妈冷笑道。
“是,但他还有一层身份”云妈妈看了眼她疑惑的眼神,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这裴爷还是一位世家侯爷。”
“侯爷?”李妈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哪位侯爷?”
“你说还有哪位侯爷,自然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上阳侯。”
尖锐有力的话语狠狠刺激着李妈妈的耳畔,她双手不由的紧紧攥住一旁的发臭发冷的草堆,眸色晦暗无比。
娇娘可真有本事啊,不仅勾到了一位侯爷为她赎身,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还硬生生的瞒了她这么久的真相,甚至一点也不提醒于她,可真是一只白眼狼。
枉费她培养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