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眠?
不对,是酒足饭饱之后?也不对到底是”羽玄魔君对我的各个猜测摇头否定,一双微眯的老眼带着笑意。
正当我穷尽了思虑,准备放弃时,忽然一个与气机有关的现象浮现脑中那就是我被娘亲动人的胴体曲线刺激得气机紊乱
我灵光一闪:“莫非是感情波动剧烈的时候?”我自然不可能说是偷看娘亲腰臀,只得换了种说法。
“啧啧啧,孺子可教。”羽玄魔君连连点头,称赞不已,肯定了我的答案“不错,正是如此,但凡常人,喜怒哀乐等情觉难自制之时,体内的气机便会不受控制地紊乱。
同时也会产生较常时更多的气机。你父亲以此为核心,再加上我的基础理念,于是便成了‘永劫无终’这等奇功。”“父亲真是天纵奇才啊!”虽然我猜中了父亲当时的构想,但我只是按图索骥,并不以为以自己的智慧能够在一穷二白的境地中开辟如此不同寻常的道路,因此我的感叹之情毫无作伪。
同时也堪破了如此行功的另一个好处:感情波动之时,采练效率甚低,但这个弊端对于永劫无终的先采后练却是毫无影响,真是天造地设一般的构想与理念!
“但父亲是怎么做到将元炁留在我体内十余年的呢?”“这个问题老夫也不得而知,但老夫猜测,应是你作为他的儿子,元炁与你相性契合无比,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羽玄魔君也摇头不已,并无结论“若是老夫早个十余年与你相见,也许能够堪破其中奥秘,如今嘛,除非你父亲死而复生,否则其中奥秘或将永世难解。”
“哦”得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我不禁有些失落,但很快扫去此感,转而问起另一处异样:“阁下可知,为何我的修为到了难有寸进?”
羽玄魔君呵呵一笑:“此事并不难解,因为你缺少一颗道心。”“道心?这是何物?”顾名思义,我隐约感觉与道家脱不了干系。
“所谓道心,本是道士所以观想天地、格致万物的恒念。你父亲将道家铸养道心的方法融入功法之中,作为刺激气机的情感来源。
因道心恒在,故而气机恒盛,因此‘永劫无终’的进境极快,可谓是一日千里,一年抵十年之功,而缺了道心,便与平常武学无异,功体到了一定境界,更是无法寸进。”
原来如此,缺少了最关键的道心,难怪无法突破瓶颈,虽然我很想问铸养道心之法,但却有些开不了口,羽玄魔君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不好得寸进尺,况且此人意图不明,不能随意受他恩惠。
羽玄魔君却是人老成精,一眼识破了我的忸怩,抚颔笑道:“铸养道心之法,告诉你这徒孙也无妨,不过以寻常的感情为道心,进境亦是缓慢。喜怒哀乐,你可知你父亲以何为道心?”
“不知。”这一番卖关子的语气听来好似卖弄,我实无心情虚与委蛇,干脆不作猜测,摊开双手。羽玄魔君一怔。
而后又笑道:“也罢,老夫就不卖关子,你父亲的道心乃是‘天下黎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你娘说服他以百姓疾苦为念,哀民生之多艰,怒朝政之苛厉。
寻常武者,无不心神安宁、深眠无梦,但你父亲却恰好相反,忧思不断,愁容满面,夙夜难寐,宿无好梦,这正是‘永劫无终’名讳的由来。”以天下黎民为道心的魔君传人,怎么听怎么奇怪。
可我反而对父亲敬佩有加,为了心中理想信念,背负着如此痛苦前行,不愧为大丈夫、大英雄。
然而思及自身,却明白自己无法轻易下决心背起这份重逾泰山的痛苦与责任,哪怕我对纸醉金迷万分厌恶,哪怕我对昏庸帝王歹言相向,都免不了惜身之念,更何况我还只是个离不开娘亲的小子。
羽玄魔君见我没有刻意强求,似也有些欣慰,颔首道:“待你决定了以何为道心,老夫随时可以告诉你,但现在么,暂时保密,免得你一时冲动,坏了自己的武道前途。”
“嗯。”我点头同意,与娘亲的隔阂尚未解决,也并非铸养道心的时机。“那阁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的武功?”
我自然没忘记羽玄魔君曾说,掳我来此乃是为了永劫无终:他也许是打算将我的功体废去,又或者是想将永劫无终的行功心法复写,加以回收。
若是前者,我只能坐以待毙。若是后者,我对此功法也不甚了了,他必以元炁入体探查经络,同样不会好受。
羽玄魔君看出的担忧,不置可否地道:“呵呵,徒孙,老夫曾说过不会伤你,向来言出必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