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可用的兵将都没有,难道你让我们出城送死吗?”
“笑话,偌大的杭州城,怎么没有兵了?难道狼士兵不是人吗?他们有三五千,就驻扎在城外!”
他一提到狼士兵,顿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突然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正是按察使何茂才,他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捂着腮帮子,猛地把两手拿开,只见脑门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包,红肿高大,腮帮子更有一个大巴掌印子,狰狞吓人,嘴唇都肿了起来,他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愤愤骂道:“那帮家伙根本就是野人,不服管教,本官亲自去军营,让他们出兵。好啊,他们非但不服命令,还动手打我,本官势必上书,参他们一本。”
郑永昌一脸苦兮兮的,说道:“胡大人,不是本官不想救总督大人,实在是本官束手无策,还请胡大人体谅。”
胡宗宪一脑门子的官司,强压着怒气,问道:“何大人,狼士兵打你,总要有个原因吧,你能不能说说?”
“哼,还能什么原因,要钱呗!那个彭翼南说了,上一次他们打了仗,立了功,朝廷不给赏赐,他们险些饿肚子,这一次让他们出兵也行,先拿十万两银子出来。本官说没有,他们就动手大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郑永昌也是频频点头,跟吃了苦瓜,叹道:“别说十万两,就连五万两我们也拿不出,眼看着总督大人蒙难,我们心急如焚,可是如之奈何!胡大人,你上次能安抚住狼士兵,这一次也有办法,我们都靠着你了。”
胡宗宪面颊发烧,他能安抚狼士兵,还是靠着唐毅帮忙弄银子,对了,没准唐毅能想到办法……他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唐毅已经不见了……
青石路上,一骑狂奔,唐毅用最快的速度向城外冲去。他实在是不愿意看郑永昌那些人的无耻嘴脸,贪银子的时候,一个赛两个,真正让他们干活,就一推二六五,生怕担一点责任,唐毅就不信偌大的杭州城就弄不出十万两银子,说白了就是谁都不敢承担营救不利的罪名,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忬遇险。除了无耻和饭桶之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词汇形容他们。
唐毅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王忬出事!“岳父啊,岳父,你可要撑住啊,我可等不了三年啊!”唐毅不要脸地想到。
冲到了狼士兵的营门口,飞身下马,直接往里面冲。
“你是什么人?”两旁的卫兵伸出兵器相拦。
唐毅长出一口气,怒吼道:“闪开,我是给你们送钱的,财神爷你们也拦着?”
士兵们一愣,还没见过这么横的呢,有人急匆匆跑进去,不多一会儿,彭翼南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唐毅,他皱了皱眉。
“你不是胡大人的师爷吗?”
“彭头人好眼力!”唐毅镇定了一下,说道:“彭头人,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上,该请我进去吧!”
“没问题。”彭翼南依旧脸色不善,只是淡淡说道:“我又没拦着,土家人对待朋友从来都是够意思的!”
言外之意,你要不是朋友,那可就两说着。
迈着大步,走到了军营,唐毅一屁股坐下来,有士兵送来了一杯白水,显然待遇不高,连著名的土家油茶汤都没送来。
唐毅懒得管这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又拿出毛笔,取出一个特制的银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专门的墨水。
沾着墨水,唐毅刷刷点点,在小本上连续签了三张,扯下来,送到了彭翼南的面前。彭翼南不解其意,傻愣愣看着。
“这是三张银票,每张五万两,一共十五万两,彭头人只要出兵,去解救王大人,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们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再加十五万,那不就是三十万两吗!
彭翼南这下子可傻了,三十万两,足够他们一年的军饷了,是向何茂才要的三倍之多!这小子是什么人啊,怎么一出手就如此大方?
突然彭翼南一拍巴掌,怒斥道:“小贼,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彭头人怎么说?”
“区区三张纸,就说是十五万两,你怎么不说是三十万两,一百万两?”
唐毅呵呵一笑,“不是我出不起,而是你们不值这么多钱!”
“你!”彭翼南正要发作,这时候一个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彭翼南的父亲彭明辅,老头几步走到了桌案前,抓起了银票看了看,突然朗声说道:“来人,拿着银票去兑银子,能兑出银子,老夫就替公子卖命,如果兑不出来,呵呵,我们土家人自有处罚的办法!”
唐毅敲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笑道:“还请两位头人立刻调兵,别耽误了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