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你来当赞者的,就是怕上次生辰上,妍姐儿冲撞你,会惹得你心里不满。”
沈荣锦不用想都知道,这话从莫姨娘口中说出来,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还偏偏要说得她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沈荣锦迎上沈誊昱关切的目光,心中默默一叹,道:“我哪里会不满,父亲即便是不说想要我当妍姐儿的赞者,我也会毛遂自荐去当的。”
说完这话,沈誊昱放在茶杯上的手,自然地耷在桌面上,像是南轩阁池子里的那些鱼,惬意舒散地游弋,沈荣锦的那些话就如冰凉凉的池水,将沈誊昱心中的担忧冲淡而开。
既然答应了要作沈荣妍的赞者,便要准备好笄礼,既不能精贵,也不能太随意,况且沈荣妍也不是个少事儿,一些平常的物什都准备好了。但最主要的一件物什挑来挑去,挑了好几件,要么是太素,要么就是太艳丽,根本就不行,所以沈荣锦对如何送笄礼这事,很是头疼。
惜宣看到沈荣锦頽乏地倚窗而靠,不免说道:“小姐这么费心二小姐的及笄礼作甚,反正二小姐也不会放在心上。”
沈荣锦看了惜宣她一眼,回道:“我尽不尽心那是我的事,沈荣妍放不放心就是她的事,我总不能以为她的不放心,去让自己不尽兴不是......这话你以后休要再说了。”
惜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小声地说道:“小姐说的是,是奴婢我糊涂了。”
惜宣伺候自己也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忠心是有了的,可是总还是怕,沈荣锦无奈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我若是由着你这么说下去,难免以后你在众人面前会因为顺口就说错话,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你。”
惜宣听到这话,眼睛胀胀的,嗫嚅道:“奴婢知道了。”
沈荣锦嗯了一声,想起自己坐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吩咐惜宣道:“你随我出去一趟,这些东西怎么挑都不行,我去问问叶娘子。”
小姐最近老是去见那个叶娘子,她总觉得小姐待那叶娘子很是不同......惜宣心里默默地想着,手上却是去拿了件淡蓝色镶灰鼠皮的氅衣给沈荣锦披上。
等到那里,掌柜的也是见熟了沈荣锦,所以照旧让叶娘子招待起沈荣锦。
叶轻今日穿了见素色的裙袄,手上光生生的一片,显得很是利落,看见沈荣锦来了,她展颜一笑,道:“荣小姐。”
沈这个姓,在幽州,特别是商贾之中都是贯耳的存在,所以沈荣锦便取了自己名字中的一字化为姓。
沈荣锦含笑点头,叫了她一声叶娘子,然后便对叶轻说明了来由。
叶轻笑道:“及笄最好便是送簪,太华贵不好,太素淡会寒酸,所以一定要精致,翡翠凤尾玉簪最好不过了,质地上乘不说,花纹也是最精简的,乍一看是别致,往细那么一瞧是精致。”
沈荣锦看着叶轻递来的那只玉簪,眼前瞬间一亮,情不自禁地道:“你眼睛还是这么毒辣,总是能发现别人没发现的美。”
还?叶轻疑惑地看着沈荣锦.....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她听着,总觉得沈荣锦这话说得像是和自己相识了许久般。
沈荣锦却是没在意这些,吩咐惜宣给掌柜交了钱,便和叶轻道别出了玉器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