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宁钰轩的腰,扶着他一起出去。
花园里暖洋洋的,宁钰轩和季曼坐在一边,好好和丫鬟们在院子里嬉戏,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幸福。
“你说要是当初我没有来聂桑榆的身体里,坐在这里的是不是就该是温婉了?”季曼突然问了一句。
宁钰轩微微皱眉:“过去的事情,提它做什么?”
“也对。”季曼闭了闭眼。
她这一路来没有故意害过谁,不过是借着人性里这些古人不懂的地方,做好了聂桑榆这个人罢了。能得到宁钰轩,也许算是她用了手段,不过她的手段,只是将聂桑榆变得更好。
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好,更适合这个男人,才有可能彻底地抢回这个男人。
也恰好,自己就挺适合这个男人的。
算来自己并没有刻意报仇,但是千怜雪死了,温婉也死了。大概是她的到来打破了某种平衡?感到大仇得报的人是聂桑榆,而问心无愧的是她。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轻轻靠在宁钰轩的肩上,季曼睁眼看着远处的好好,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就要在这里过了吧。
花园的另一边,披着披风的柳寒云牵着曦儿站在园子门口,看着远处那美好得有些刺眼的场景,忍不住红了眼。
曦儿依偎在她的身边,怯怯地道:“娘亲,曦儿想回去,不想出来。”
柳寒云闭目点头:“好,娘亲带你回去。”
比起好好的外向和受众人喜爱,曦儿却是十分怯懦不敢说话,除了柳寒云之外的人问他什么,他都一律不会开口。
柳寒云上次以为自己要病死了,觉得这样也好,就能把曦儿托付给侯爷,让侯爷多疼爱他一些。
结果哪里知道自己不但没死,好好也被人找回来了。柳寒云苦笑,这真是天命吧。
过了几天,宁钰轩去别院看那些宫女的情况,第二轮选宫也快开始了,赵辙上次选的宫女人数不多,自然是要补选的。这一院子千应臣亲自挑的人都是亭亭玉立,有的温柔,有的英气,更有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容颜有容颜,要身段有身段。
看见一副病态的陌玉侯,不少女子心神荡漾,当即以琴声传情,以香囊相赠。归去陌玉侯府的时候宁钰轩故意带着一身的胭脂气味去了季曼那里。
季曼面不改色地将他迎进去,先把伤口换药,看样子也要愈合得差不多了,然后伺候他用膳。
本以为她会责问两声的,没想到不仅没有反应,还这样温柔。宁钰轩心里放松了不少,却也有些奇怪。用膳的时候忍不住问她:“我要是纳妾,你当如何?”
季曼抬头看他一眼:“侯爷,桑榆现在只是无名无份的姑娘而已,侯爷问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奇怪,也轮不到桑榆来担心。”
“你不是喜欢一心一意的男人么?”宁钰轩挑眉。
季曼点头:“侯爷何尝不是喜欢宽容大度能容下众多女人的正室?”
陌玉侯轻咳一声,瞄了她好几眼才道:“那你打算做那样的?”
“不打算。”季曼微微一笑:“现在桑榆未嫁,还有选择去留的权力。等哪天桑榆对侯爷失望透了顶,桑榆自然会离开。”
宁钰轩一愣,接着脸色有些难看:“你还想着离开?”
“自然,桑榆说过只喜欢一心一意的男人。”
“我做不到,你便要离开?”
“留下有什么意思?”季曼笑着看着他:“天上的日子比这里好过,我为什么留下,侯爷不知道?若是留下的理由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算了。至于好好,我说不定也可以带回去。”
“你休想!”宁钰轩怒喝一声。
季曼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礼道:“王爷息怒。”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原来,他气得跳脚,她还一副淡定的样子。
这是一场拔河赛,她有她喜欢的,他也有他喜欢的,是让对方满足,还是让自己满意?
谁爱得多谁输。
宁钰轩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坐下,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些香囊是别院的宫女给的,说是能宁神。你最近不是睡不好么?我拿回来给你的。”
“多谢侯爷。”季曼笑眯眯地将香囊全部收过来。
女人得有自己的原则,并且让男人知道你的原则,一旦打破,那就拜拜,说到做到,他才不会敢次次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