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侯爷想必也是左右为难。”赵辙叹息:“二皇弟到底是不懂事,怎能拿小儿性命相威胁?”
对啊,好好还在宫里,宁钰轩与赵辙勾搭上了,好好怎么办?季曼有些着急,目光带了些恼怒地看着宁钰轩。
宁钰轩道:“也是因为好好尚在宫中,所以待王爷攻破京城之时,还要王爷与在下演一场好戏。”
在赵离眼里,他才是一直没有背叛的人。宁明杰按兵不发,他却是屡次说要听从圣旨,无奈兵符在宁明杰手里,他也很无奈啊很无奈。军中眼线应该已经将他的态度都传达给圣上了才对。
“这个自然。”赵辙道:“这仗打了也有不少时候了,是该有个胜负之分了。侯爷觉得该以什么作为借口,要宁明杰撤兵呢?”
宁钰轩脸色微沉,看了季曼一眼,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王爷今天带了她来,这样的问题还要问在下?”
“我这不是怕你不乐意么?”赵辙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知你心里有桑榆,舍不得她,但是现在看来她是最合适的。不是很早以前就在非晚阁里挖出一箱子东西么?也是时候该让人告诉给皇帝,做个铺垫了。”
季曼一惊,箱子?
难不成是她很早以前埋的那个,装满宁明杰画她的画像的箱子?他们怎么知道有个箱子的?
飞快抬眼看向宁钰轩,后者却是在思考。长郡王的眼神里有些威压,摆明了这件事没有别的选择,也只有拿聂桑榆当借口,才能合理解释这宁家兄弟俩反目的原因。
“我知道了。”宁钰轩皱眉道:“府里的事情,晴儿会看着办的。再有半个月,我便与明杰翻脸,明杰带兵退回京城,我慢走几步。”
“好。”赵辙笑道:“丞相的眼光也是很准,钰轩你果然还是肯帮着我的,先前的事情,咱们就都既往不咎了。”
宁钰轩站起来,朝长郡王行了礼,眼神飘过季曼,里头是浓浓的担忧。
这几句对话,季曼是没怎么听懂的,为什么扯着扯着就扯到她身上了?她这算不算埋着也中枪?为什么要拿她当借口?就因为宁明杰的画?晴儿又是怎么个情况,原先不是赵辙的人么?怎么这听起来,倒是成了宁钰轩的人?
一大堆问题,季曼头有些迷糊,走出天仙楼的时候,都没注意旁边赵辙什么时候走了,她身边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了宁钰轩一个人。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找人翻了非晚阁的土,打算再为你种一片蔷薇花,哪知道就挖出了一个箱子。”宁钰轩淡淡地看着前面的路,轻声道:“他还真是有心了。”
季曼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杨柳河岸没什么人,河面上都快结了冰。宁钰轩的侧面很好看,说话还呵着白气:
“长郡王的意思,是让我借着某人的嘴,将明杰早就倾心于你的事情告诉皇上,而后长郡王以你为威胁,宁明杰也就顺理成章地退兵。我要当个六亲不认的人,为了皇上的皇位,誓死抵抗,上书于帝言明宁明杰之背叛,逼着宁明杰造反投靠长郡,之后我再回京守城。”
这么一长串,难得季曼还听懂了,点了点头明白了自己的立场:“也就是说,我可以恢复本来的面貌,不用再做男人了是吧?”
“嗯。”宁钰轩步子突然快了一点:“回去你住的地方,将面具取了吧。”
季曼有些恍然,面具戴得太久,她都快觉得自己是男人了,终于……聂桑榆的脸又可以得见天日了吗?
这样一来,她的身份不用再掩饰,也就少了一个把柄,即便柳寒云再出卖她,亦或是温婉恢复了记忆,身份的问题都不会再成为她的威胁了。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有新的问题了,她当的是红颜祸水的角色,会不会没有好下场?
一想到古代几个红颜祸水的结局,季曼不禁打了个寒战。
宁钰轩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手给牵住了。大而温暖的掌心,将她整个冰凉的手包住,一阵暖意瞬间传遍全身。
季曼微微一顿,倒也没挣开,只是低头做沉思状,没有多说什么话。
宁钰轩勾着嘴角笑了笑,送她回了长郡府。等季曼回去取掉面具,换了一身女装兴高采烈地出来,门口的人却已经没了。
依旧是鬼白站在原地,这次终于脸上有笑意了:“侯爷说,怕见了人舍不得走,于是就先走了。”
原话不是这样,不过鬼白觉得这才是正确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