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义兄,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步步后退,并没听出陈潜话中的那丝杀机,还以为陈潜是心里生出顾忌了,像这样的武者他自从来到中洲,见过不少,虽然修为不错,但是畏惧权势,只要一提权贵姓名,再直的腰杆也要弯下来。
毕竟,朝廷、权贵背后所隐藏的武力,才是真正冠绝一方的。
不过,令乌斯王子没有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对面的陈潜就忽的咧嘴一笑。
“好好好!真是巧!不愧是好友、结拜兄弟,这行事手段相似的紧,刚才你放冷箭,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已经葬身崖底了,这是杀身夺命的大仇,别说你只是个王子,就算是国主、皇帝站在我面前,一样要血溅五步!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被报复的觉悟!”
“狂妄!太狂妄!”乌斯王子已经退到护卫之中,心中大定,听到这番话,冷笑起来“你是什么身份?你的命岂能和本王子相比?萤火安能与皓月争辉?居然大言不惭,还敢言及国主和皇帝,听说这在你们大溪乃是大不敬!要凌迟!”
“你对大溪的律法了解的还挺清楚的,不过这些都没有用,我要杀你,那就是两个人搏命,和身份地位没有关系,要么你死,要么我亡!”陈潜说着,目光一转,不再看乌斯王子,视线落到了王子身旁一人的身上。
这人看上去很是苍老,但身高体壮,比那王子还要高上半头,一头卷曲的发丝,穿着和乌斯王子相同,不过颜se灰暗,两个手腕各套着一个铁环,赤着脚,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jing悍气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
“你刚才走路的时候,一脚一踏,脚底和脚趾好似岩石一般,僵硬不动,也没有真气波动,但偏能生出不小劲力,两步就跨过五丈距离,这是什么功夫?”陈潜问着,脸上流露出好奇之se。
一旁的乌斯王子感到自己被人无视,心中怒火更盛,对着那带着铁环的卷发老者道:“战奴,去给本王子教训一下这人!”说着,他扔出一枚药丸,被卷发老者接在手上。
老者张口吞下,跟着脸露痛楚之se,裸露在外的双臂上,凸显出一根根青筋,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升,好像是丢掉了枷锁,身上升腾起一股澎湃气机,气机中有拳意透出,散发出一股刚猛无匹,要以身为盾、护卫他人的意念!
这一切,都被陈潜看在眼里,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出手,只是点头:“你这气势比之周天一层还要强上几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如此高手,也罢,想要护住你的主子,那就和我全力相斗吧!”
他这句话落下,卷发老者的身上,蓦地气息一动,拳意排山倒海的向着陈潜挤压过来,转眼就将他笼罩!
“嗯?”陈潜身子微微一滞,被这股庞大的气机、拳意影响到了血液流动。
“好坚定地保卫之意,只是你这意念里明明含有一丝慈爱、温柔,这是对家人才会有的感情。”
陈潜眼神一动,身影模糊,消失在原地。
呼!
那卷发老者两手一挥,两掌掌心的劳宫穴中,〖激〗she出两道如烟真气,冲向身前。
周天第二层,一线天,可存真气于窍穴,透体而出!
陈潜的身影正好便出现在那里,面对〖激〗she而来的两股真气,他面se不变,两手一伸,筋骨皮肉以微小的幅度摩擦、震颤,在两掌间荡漾开一股股震荡波,向着两道真气撞了过去。
散!
那两道真气本就不算凝实,如烟气一般,受了这一记震荡,顷刻散开。
不过,卷发老者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也不见作势,整个人便弹she过来,身上的拳意呼啸而来,转瞬便将陈潜完全淹没。
“好浓烈的拳意!”
“这气机的凝实程度,至少需要打熬十年才能做到!”
“奇怪,那年轻人居然不升起气机与之相抗,难道要一直这么被动的承受?”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不解目光的注视下,陈潜全身一震,一股有如实质的震荡波纹散发开来,竟将围拢在身的拳意全部震散开来!
“我明白了,你被称为战奴,想来应该是被强行驱使,家人后辈大概沦为人质,不惜以身为奴,也要给家人、亲人争得一片栖身之地,这才是你拳意的本意!”陈潜眼中闪过一丝感悟“这是值得敬佩的信念,那我也不再留手,和你平等对战,成全于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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