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须怕他们。”
萧阳也奇道:“对啊,回回闹出这么大事,怎么官府就不管呢?难道当官的就不怕咱汉人百姓也闹出事来?”
萧阳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听了冯大牛的述说不由得勃然大怒,结果牵扯了伤口,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冯大牛苦笑一声:“当官的才不管呢,他们只管自己吃饱喝足捞银子,哪有空管我们的死活?他们怕我们什么?他们只需要巴结好上官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行了!”
听了这话,巴老刀气愤的说道:“官府欺软怕硬,咱们汉人守法,不敢闹事,官府就欺咱们,那些回回抱团,敢闹敢拼,官府就怕他们,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世道?”
话音刚落,就听墨离冷冷的说道:“既然官府不敢管这些回回,那本将军就替他们来管管,他们怕这些回回,本将军可不怕!”
翌日,天还没亮,东方刚露白,马家寨子大多数人还在睡觉时,寨外就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奉湖广征寇总兵之命前来寨子催粮纳饷。
催粮纳饷?反了天了!
还没起床的马鸿禧马老爷听了寨兵的禀报后,二话没说就叫人敲响铜锣。
“铛铛铛”的锣声很快响起,瞬间整个寨子男女老少都被惊醒,不一会,几百号头戴白帽,拿着刀枪的寨兵就聚到了寨门。
听讲经的几个老人说外面来了官军要寨子出粮出饷,顿时白帽们群情激愤起来,年轻些的性子冲,拿起刀枪便要出寨教训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兵。好在寨子主事的马家几个老人震得住场,几声哟喝就叫住了这帮年轻的,然后拥着马鸿禧就上了寨墙。
上寨墙前,马鸿禧以为外面来了不少官兵,哪知上了寨墙后才发现不过百八十人,顿时放下心来,对边上几个马家老人交待几句后,就扯开嗓子朝墙外喊道:“来得是哪路官军?”
这是明知故问了,外面的官兵早就告诉守寨的白帽他们是湖广征寇总兵麾下的新辽军,可马鸿禧偏偏要故意喊这么一嗓子,好像不这样开始就显不出威风似的。
外面的官军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周遇吉,周遇吉如今的官衔是参将,只见他四平八稳的端坐在一匹白马上,一手提着缰绳,一手倒提着烈阳枭风刀,刀尖指着地下,却也威风凛凛,大声喊道:“我是湖广征寇总兵麾下参将周遇吉,奉我家总兵命令前来你寨征粮。”
马鸿禧眉头一皱:“哪个征寇总兵?”
周遇吉冷冷的道:“自然是大明的湖广征寇总兵!”
马鸿喜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也许是土霸王做得久了,骄狂惯了,竟然冷笑连连,大声说道:“什么征寇总兵,俺从来就没有听过有这么个总兵!莫不是你们自己封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
马鸿喜身旁的几个族人也放肆的笑了起来。
笑声中,马鸿喜又大声道:“俺只知道湖广有武昌总兵,有襄阳总兵,还有就是长沙总兵,什么时候跑出个征寇总兵来了?我看八成是哪里的流寇假扮的吧!快滚吧!俺不把你们交给官府就已经是开恩了,想要俺们给你助粮助饷,门都没有!”
“对,门都没有,门都没有!”
寨墙后的白帽们听到马鸿禧这提气的话,不由附和叫嚷起来。
马鸿喜边上的一中年人更是嚣张的喊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家寨是什么人的寨子,瞎了狗眼了敢到我们寨子来要粮要饷!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就把你们这帮假冒官军的流寇给灭了!”
听了马鸿喜等人的吵嚷,周遇吉也不着恼,只是好整以暇的说道:“马鸿喜,本将奉我家墨总兵之命前来征粮,你们却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把朝廷军队放在眼里!请问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俺老马活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想知道知道,这个王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马鸿喜猖狂的冷笑道。
马鸿喜如此狂妄,丝毫不将眼前的官军放在眼里,除了他十数年来在当地当土霸王所积聚的骄狂霸气,还有就是他觉得这湖广征寇总兵闻所未闻,即使是真的官军,料想也不是什么正牌的总兵官,兵马肯定也不会多,而自己寨子里少说也有上千寨兵,怕他个鸟。
周遇吉眼眉一扬,冷冷的说道:“马鸿喜,我劝你最好乖乖听令,我家总兵大人说了,限你马家寨子于午后凑齐3000人半月所需要粮草,若午时未能凑齐,我新辽军定然将你们这帮暴民杀个鸡犬不留!”